而他也用行动证明,他虽然只有十九岁,但他心性早已经不是孩子。
表现成熟稳重,可圈可点。
听见桑采的话,云宿抬头看向桑采,点头道:“我会照顾好峰主,你放心吧。”
桑采点点头,又补充:“这可是纳入考察的,你表现不好我就不要你了。”
听见这话,云宿的脸难得的微红了一瞬,他低下头很小声的道:“嗯。”
桑采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只有如月站在原地,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宠爱的弟子和自己最近的得力部下打哑谜。
想了一会儿,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
于是在回丹峰的路上,如月突然停下了脚步。
跟在她身后的云宿也被迫停下,疑惑地问道:“峰主?”
如月转身看着面前身姿挺拔得宛如青葱小白杨的玄衫青年,尽量放柔了些声音,开口道:“云宿,你今年十九?”
云宿闻言一愣,然后认真地纠正:“我再过四月便二十,而且我是下半年生,虚岁还要添两岁,所以我应当是二十二岁。”
如月诧异地看了一眼云宿。
他对自己的年龄计算方式倒是严谨得很,一下子便从十九涨至二十二。
不过不论是十九,还是二十二,与她家采采都算得上是般配。
沉吟片刻,如月决定开门见山:“你当初从归一门跟着我们回了问天宗,是有喜欢的人吧?”
云宿的脸轰地一下红了。
如月见他这样,便知道自己说中了,刚才桑采说的“纳入考察”的意思也就显而易见了。
于是,如月望着云宿,缓缓开口道:“你能通过她的考察,亦需要得到我的认可。”
云宿顶着通红的脸,惊讶地问如月:“你,你都知道了?”
如月点头,“自然。”
云宿越发不敢说话,耳根子和脖子也红了一大截。
如月又道:“我知道你心悦采采,但我身为她的师尊,很多话还需要与你说明白些。采采虽然性子顽劣,但却是个难得的长情之人。我身为她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必然要尽到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所以,我会很严格。”
云宿原本通红的脸一下子恢复了。
他抬头望着如月。
面前的美妇眼眸清冷如常,神色也严谨不苟,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审视一件需要严格把关的货物。
云宿:“……”
如月:“……?”
两人对视许久,如月眉头皱了起来,望着云宿,“怎么,不认可我?”
云宿终究是泄了气,道:“没有不认可峰主……算了,你说得对,不论如何,还是需要你的认可。”
如月收回目光,徐徐道:“自然。”
两人便继续往丹峰的方向走去。
云宿认命的跟在如月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
清晨的阳光从山的那边照射过来,落到两人身上,像是给二人渡上了一身的金光。
云宿偶尔会抬头,看看前方的如月,然后抬脚紧跟上去,每一步都离她更近一些。
三日后。
问天宗的船抵达雷州城。
因为浮仙阁召集东洲众宗门开会的缘故,整个雷州城里人流如织,各大宗门的负责人和联络人三三五五成群,低声交谈这次的会议所为何事。
这次会议人很多,为了尽数容纳,浮仙阁斥重金包下一个拍卖会的场地用作会议。
桑采顺着人潮往既定的地点走,没多久便抵达拍卖行门口,将信物交给负责的浮仙阁修士后,与一众人一同进到拍卖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