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摆脱霉运的强烈欲望趋势下,稚宁胆子空前的大。
先是尝试一点点放松肩膀肌肉,然后是后腰……慢慢往后靠,直到意外被皮带扣硌到,才颤颤巍巍停止。
至此,稚宁大半的体重都寄托在了男人身上。
腰酸得到缓解。
如果他责问起来,就说自己坚持不住了。
谁让他无缘无故非要拽着她没完没了的洗手。
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也不知道这下能蹭到多少。
可惜,稚宁并没有如愿蹭到气运。
准确来说,在她被腰带扣硌着不适,来回挪动的时候,她就被薄瑾屹放开了。
他人退到门边。
皱眉抿唇,眼底弥漫着暗色,对她的态度避之不及。
稚宁觉得他生气了。
这模样,和早先她不小心呛了一口牛奶溅到他身上时,几乎如出一辙。
至于这么嫌弃她吗!
稚宁失望又庆幸。
庆幸她终于被放开,不用再遭酷刑。
失望哥哥果然讨厌她,不喜欢被她碰。
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抓住了他的弱点?
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关爱照顾都是假的,将来他还会对她做更多更过分的事。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考虑他的感受,对他好?
她也该做些利于自己,同时让他难受的事。
这么想着,稚宁大着胆子上前握住男人的手。
这倒霉鬼她一天也不想当了!
她噘起嘴撒娇,两手得寸进尺爬上他结实的手臂,不停地晃啊晃。
“哥哥,别生我气好不好?”
另一边。
随着薄瑾屹抱走稚宁离开,宴会上停滞的乐曲再度恢复欢快,人群变得熙熙攘攘。
被留在原地的薄野不自觉握紧双拳。
他心里很憋闷,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