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吃过晚食后,江颂宜打开铜镜。铜镜那边亮着灯,盛徐行却不在铜镜前。江颂宜伸手,轻轻拨了一下挂在铜镜前的铃铛。下一刻,盛徐行的声音传来:“颂宜,稍等我一会儿。”过了一会儿,盛徐行拎着两套西服过来了。一套是酒红色外套配黑色西装裤子,燕尾服款式,另一套则是银白色。他把两套西服轮番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问江颂宜:“哪套好看?”江颂宜歪着脑袋看了半晌,指着白色那套:“这个。”“那我去试试。”盛徐行换完衣服回来,往铜镜前一站。江颂宜眼睛微微睁圆了几分。西服应该是量身定制的,衬得盛徐行本就高大的身材越发挺拔,宽肩窄腰,赏心悦目。“怎么样?”盛徐行一边问,一边拿起桌上的金边眼镜戴上,“我打算明天穿去展会上。”“好看!”江颂宜真心实意道,“特别好看。”盛徐行眉毛微微一挑,忍不住有些得意。但随即又觉得这样不太稳重,于是轻咳了一声压下窃喜:“那就穿这套。”定下衣服后,盛徐行换下西装,穿着常服回到铜镜前。“今天胭脂铺子不是开业嘛,生意怎么样?”“还不错,零售生意一般般,但批发生意很好。”“看来这条路子走对了。”闲聊了几句,江颂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杨钧来搜刮压榨她的事跟盛徐行说了。“是上次买了八千套装备的萧秉宁将军救了我,如果没有他,我今天恐怕无法顺利脱身。”盛徐行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骂道:“这帮臭虫!”一想到江颂宜今晚独自应对那样的场面,盛徐行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同时又生出浓浓的无力感。他跟江颂宜隔着无法穿越的距离,就算知道她受了委屈,自己也无能为力。江颂宜见盛徐行脸色不好看,反倒安慰起他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生意做大了难免惹人眼红,这样的事以后只多不少,就算没有杨钧,也会有别人,我现在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盛徐行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想到了应对的主意。“你打算怎么做?”江颂宜道:“我想给自己找一个靠山。”“靠山?”盛徐行立刻想到了萧秉宁,“是那位萧将军?”江颂宜点头:“对。”庭州最大的文官是张祖谦,官职最高的武将是杨钧和萧秉宁。张祖谦是个很正派的人,赏罚分明,公私也分明。然而就是因为这种正派,他注定不会成为江颂宜的靠山。所谓靠山,是一方付出利益,一方利用手中的权势给予付出利益方偏袒和支持。张祖谦不是个会被利益打动,就做出偏私的人。那江颂宜只能找和杨钧势均力敌的萧秉宁了。“他为人如何?”盛徐行先前听江颂宜提过萧秉宁这个人,隐约记得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出头。这样的年纪配上手握大权,麾下掌管八千余名骑兵,身后还有强大的世家支持,这种人要是有什么歪心思,江颂宜会被嚼得连渣都不剩。“我不太了解他,但从目前的接触来看,他本性不坏。”江颂宜道,“我觉得可以试试,今天他帮了我的忙,明天让我二哥送份谢礼上门。”盛徐行问:“你打算送什么谢礼给他?”江颂宜想了想,道:“他的手臂前些日子受了伤,我想送些膏药,再送一箱冻疮膏给他。”盛徐行眉头轻蹙:“这个礼物确实能投其所好,但我觉得不够新颖。”江颂宜问:“您有什么建议吗?”盛徐行琢磨了一会儿,突然问:“上次搭配着军需用品卖的防风打火机他:()抄家流放后,我拐个京圈太子爷做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