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戈泊文似乎频频朝她投来目光,武神音皱眉。
她可不想在这儿虚情假意地说些客套话,连皇帝叫她去下棋都随便找了个理由推脱——戈泊文大概率也是要去皇宫的。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要去掺一脚,不能再让戈泊文和皇帝关系越来越亲近。
但情感上,她很排斥这样做。最起码现在不行,她还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仰月清奇怪得很:“阿音这几日怎么了?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忙?”
武神音只笑笑没说话。
王宁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又祥和,“阿音现在可是储君,东宫事务繁忙,怎么能和之前一样?月清若是闲着无事,还是去找泊文吧,别耽误了殿下做事。”
仰月清道:“说的是,我与泊文一见如故,心里觉得她格外亲切,和阿姐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接下来她们还说了什么,武神音已经走远了,并没有听到。
脸上笑容消失,冬天的冰雪覆了整整一层。
等着吧,马上就让你们好看。
她这么想着,回到东宫的时候居然正看到了山花燃。
刚被王宁气着了,一转眼又在自己的地盘看到了她的女儿,武神音脸色很不好看,和脸色一样冷的是她的话语,“你来这里做什么?”
山花燃讪讪凑过来,面上有几分讨好,“阿音你还生气呐?昨天的事情我想了一夜,的确是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好不好?”
她虽然有几分不好意思,但从来没想过阿音会真的不原谅她。
武神音道:“你不是去找你的月清姐姐了吗?我这里水浅得很,容下您这尊蛟龙。”
山花燃急急道:“阿音,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我们可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月清姐玩的一点儿都不好,我再也不去找他玩儿了。”
武神音好奇道:“她带你去玩儿了什么?”
山花燃看武神音愿意好好讲话,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当即和盘托出,“月清姐真吓人,她要带我去玩男人,还告诉我,‘饺子要吃烫烫的,男人要玩浪浪的’。我以后再也不要跟她去鬼混了,那些男人跟个蜘蛛精一样,吓死我了。”
武神音:“……”
她心中一阵无语,对于山花燃来说,男人还不如糕点有意思。
不过想起今日早朝上的内容,她心中一动,又问道,“她带你去哪儿玩了?在她府内还是出去?”
山花燃依旧是知无不言:“不是,就在西市一处酒楼。我原本以为她要带我去吃饭,我才跟她去的,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去。”
武神音又问了她具体所在,才道,“好了,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跟你计较。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们俩的矛盾,谷藕生有三分不对,你得有七分不是。现在我不再是之前无官无爵的郡主之女,在旁人面前,你怎么能这么不给我面子,不服气我的话,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