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骏马与马车并驾齐驱,向南而去。“星河,你不是要回曲家吗,怎么会和我们顺路?”,楚沐兰问。“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是四象城,所谓四象城,是江南四家势力交汇之地,故名‘四向城’,不过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四象城。”“哦,”楚沐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是道家的四象阵呢。”“哪有起城镇名字用阵法的。”曲星河哭笑不得。“你们去南疆要经过此地,我回家也要经过此地。不过江南交通要道势力鱼龙混杂,你们的身份很危险,还是要多加小心。”,曲星河提醒。“唉。”,楚沐兰叹道,“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对了,我父亲最近来信了,他让我杀了你,夺长遥九经。”曲星河话锋急转,语出惊人。“啊,那你怎么办?”,楚沐兰大惊。“我就——”曲星河突然阴恻恻地笑起来,作势要拔剑。“你,你要干什么?”,楚沐兰有点慌。“我就说,我打不过你。”,曲星河把剑插回剑鞘里。楚沐兰无语,“你刚刚那样笑真的好奇怪啊,不适合你。不过,堂堂江南才子,打不过我一个刚刚习武的,你父亲不会怀疑吗?”“没关系,”曲星河掏出一颗火珠,用心的擦起来,“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至于为什么,那就是你的事了。”“看来我还得努力啊。”楚沐兰苦笑。楚沐兰看向曲星河手中的火珠,“这是什么东西?”“我曲家以阵法玄妙着称,这些都是布阵所用之物。”“你的袖子里能装那么多东西?”“没有,我在袖子里安了个传送阵。”曲星河淡然道。“啊?这么离谱的吗!”……“你不妨看看能不能打开第二卷。”宁安兰一如既往地驾着车。“能不能——打开?”,曲星河好奇。“是啊,这长遥九经中含有以往修习之人的部分力量,每欲打开一卷之时,若是实力不过关,便会被先人所阻,难以打开。”宁安兰解释。“而且若是没有亲自打开,由他人传授或代为打开,便难以修习,至于为何如此,我也不知。”楚沐兰从怀中掏出了小心保护的长遥九经,缓缓试图打开第二卷,却立刻又主动合上了。“那个,这一卷蕴藏的力量有点强。我怕出意外,我去外面开。”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然后跳到了车厢上。“对了,楚沐兰,我——”“砰!”“哎呦!”只见楚沐兰倒栽而下,摔在了一旁的路边,宁安兰早就预料到这一幕,提前停下车来。“师姐,不必等我,我能追的上。再来!”马车继续行驶。“轰!”“啊!”“轰!”“哎呦呵!”“轰!”“实力不够就不要勉强——”宁安兰劝道。“咦,这次怎么没掉下来?”“成了,我成了!”宁安兰扶着额头,无奈的笑了。……“楚沐兰,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曲星河诚恳的说。“呦,堂堂江南才子,还有问题要请教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宁安兰拨开帷幔。“跟江南才子过不去了是吧,”曲星河没好气地说。“早听说江南才子文采卓绝,我诗酒公子,也想较量一番。”楚沐兰正经道。“不过我要请教的问题,可和武学无关,也与文学无关。”曲星河低声说。“嗯——你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小?”“我父亲给我订了一门婚事,和白家的二小姐。”“政治联姻?”楚沐兰来了兴趣。“是啊,你为人比较单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什么叫我比较单纯!”“你就是单纯。”宁安兰笑道。“师姐~!”楚沐兰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其实很简单,你觉得她怎么样?”楚沐兰的单刀直入让曲星河一时间有些茫然,“啊?她——”他轻咳了几声,“她自小便待在白家,未曾出过远门,却对江湖充满向往,于是白念云花重金为她请了师父,如今一手飞扇之术已是大成。不说这个了,订婚之日,我初次见她,却与我想象中大为不同。我本以为她会是那种蛮横的千金大小姐,我走进她的闺房,映入眼帘的却是她抱膝静坐在床上,正因为我的到来而紧张。她是那种小巧精致的姑娘,就像——瓷娃娃一样。交往下来,也许是因为自己涉世未深,我发现她对熟悉的人总是百依百顺,她常常对着姐姐说,‘我都听你的’。月牙般的眉下是明亮清澈的眼睛,那种纯净的眼神,我只在你身上见过——”“这比喻太奇怪了,打住,你想说什么?”“恬静可爱,是我:()长遥群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