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私人的物件。
可向来漫不经心的人这会儿做起了胆小鬼,忐忑地与她对视。
晋明琢等得不耐烦,去拉他的手,手指弯曲间,扯动了指节上的擦伤,她“嘶”了一声,却没缩,而是执意地将裴朗宜的手拉开了。
裴朗宜由着她温热的手握在指尖,郑重地将自己的香囊放在他的手心。
手心的香囊沉甸甸的,像是有千钧。
他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松手之际,攥住了她的手,而后不带半丝玩笑的,望着她。
没等开口,便听晋明琢说:“我想好了。”
她认认真真的,脸颊有一点红,还是勇敢地直视他的双眸。
见裴朗宜桃花眼中软下来,一点点漫出喜意,晋明琢脸一寸一寸地热起来。她欲盖弥彰地低头,将裴朗宜托着香囊的手合上,“这个给你。”
她接着说:“给你做生辰礼物。”
你加冠之时,我愿以身相许,算作送你的生辰礼物。
裴朗宜喉头动了动,将她的手抵在他的额间,低头笑:“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什么啊,你就说这个。”
晋明琢不满,往后一抽手。
又忘了手上的伤口,她一时疼的脸皱成一团。
裴朗宜松了手,凑过去,“疼吗?”
“好疼。”晋明琢脸颊还是红的,轻轻瞪他一眼,撒娇一般的小女儿姿态。
裴朗宜隐隐心疼,“我叫府医来。”
晋明琢点头,难以言喻地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弄的,我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了吗?”
“你被人绑架了。”想到这事,裴朗宜眸色沉了沉,“放心,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晋明琢听着,倒吸一口冷气,瞪大眼睛。
身上的伤又像是疼起来了一般,甚至察觉到腹中空空。这种感觉可太奇怪了,晋明琢想,自己在那头明明刚吃饱。
自己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示意他说下去。
于是裴朗宜,又将这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同她讲了个清楚,叫晋明琢先是心惊,后又咂摸出点其他意味——
原来都只瞒着她。
她刚想生气,却意识到后头发生的事,二十二岁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叫裴朗宜知道,于是又慢吞吞地憋了回去。
伤口被处理好,腹中却更饥饿。
晋明琢瞧了瞧外头,估摸了一下时辰,问他:“你是不是还得出去应酬。”
她重新打量了一下身着吉服的裴朗宜,眼睛亮晶晶的,觉得实在称得上风神俊朗,非常捧场地叫了一句:“王爷。”
裴朗宜嗓中滚出一声笑,瞧着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眼中的笑意却不值钱似的装的满满当当。
“那你快去吧,我也饿了,也要回家去了。”
晋明琢站了起来,刚刚已经把勇气都用光了,这会儿羞意上来,几乎不愿再面对裴朗宜,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