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呈:“开宾利的那位小帅哥是谁?”
顾宴执:“你啰嗦了。”
“那小帅哥穿得挺一般,看不出来能开宾利。”
“郁星然不会被骗了吧?以为他是什么富二代,这一看就是装阔绰的假少爷,吃顿饭还要人AA的抠搜男。”
“看来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替你报复郁星然。你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离开你?”
“不会。”
沈呈诧异地看着他,“这么果断?没准他就是嫌贫爱富……”
顾宴执没有解释,他还没忘记郁星然下午说的那句:“本来上班就烦了,再看到老板那张脸就更烦了。”
顾宴执一直都知道身份不同立场不同,也从不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因为没有任何人能真的做到互换立场。
也只有薪水和奖金最能让员工服气的。
只要给的足够多,即便员工嘴上骂公司、骂领导,但还是很诚实的抢活干。
可顾宴执又觉得,郁星然不属于他认知里的员工。
郁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却也够郁星然一辈子生活无忧。只要郁星然有想法,甚至可以像几年前那样,随时抽身离开。
顾宴执微微出神,沈呈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不寻常。他就知道,顾宴执对郁星然的感情很复杂。
爱不爱暂时不好说,但绝对是还惦记着。
“都是兄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你真的没想过报复?哪怕只是一瞬间?”
“想过。”
沈呈眉梢一挑,顾宴执不会什么都往外说,有时候沈呈觉得他就是憋得太狠,情绪全压在心底。
他和顾宴执是发小,小时候顾宴执被管得很严,他有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偏执狂母亲。不仅交朋友被限制,就连吃喝都得按照计划表来,定时吃饭可以理解,定时喝水、上厕所就有点变态了。
到了高中,顾宴执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别人家的孩子”变成“问题少年”。
但沈呈认为,顾宴执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叛逆得连他都有些害怕。
后来……顾宴执不叛逆了,像只开屏的花孔雀,成天围在郁星然身边。
没过多久,他就听说郁星然出国的消息。
而顾宴执像一列重新被扳回正轨的火车,又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你现在还想吗?”沈呈劝说,“成年人是会克制情绪,但克制不等于压抑,过分忽略自己的情绪是会变态的。”
“我真怕你后面控制不住变成法制咖,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报复回去。反正郁星然也不是能吃亏的性子,你报复他,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宴执:“……”
顾宴执:“怎么报复?”
沈呈本来就顺嘴一说,以顾宴执现在严以律己的表现来看,根本不会去做这些与工作无关的事。
“你问认真的?那得看你想怎么报复,是想让他气得跳脚的报复,还是想他不好过的报复,又或者是……”
顾宴执日常不变的冷漠脸,终于有了一丝……
娇、娇羞?
沈呈:??!?
沈呈觉得他一定是花了眼,却听顾宴执声音略低。
“怎么骗他和我结个婚?”
沈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