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没落,顾宴执给了他一个“你想死吗”的眼神。
当时的他竟然没觉得哪里不对,只惊讶于顾宴执是颜狗,看人家长得好看不计较。
现在一回想,这两人当时就很不对劲了!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人都到跟前了……
“你准备怎么报复他?狠狠地拒绝他,嘲讽他,再让保安把他架出公司,让他丢尽脸面。以后见了你,保准掉头就跑。”
顾宴执看都没看他一眼,“你有病?”
“我这不是替你鸣不平吗?你记恨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沈呈盯着顾宴执看了一会,“别告诉我,你舍不得啊。”
顾宴执莫名,“他又没做什么,我叫保安干嘛?”
沈呈:“?”刚才是谁要打电话叫保安的?
“你不想一次性的报复,你想拉长战线?”沈呈恍然大悟,“我懂了。”
“先让他入职,不停地压榨他,剥削他,让他天天加班,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在狠狠扣他薪酬,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
沈呈说得起劲,顾宴执已经低头看起了某人的简历,平静地呛了他一句。
“没事多读点劳动法,别哪天收到法院传票还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沈呈一忍再忍,此刻实在忍不住。
“呵,谁能剥削得过你啊。这时候装知法懂法的好老板,你在办公室骂哭员工也没见你心软?”
“做错事不该说?”
沈呈:“那如果是郁星然你也会骂?”
顾宴执眸光微暗,拿着简历的手不自觉收紧,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有本事,人事会留他,他要没本事进,也用不着我赶。”
顾宴执将简历又放了回去,不客气地指使沈呈,“别给我的员工增加工作负担,还回去。”
“你最好是不在意。”沈呈冷哼一声,“一个打火机你那么宝贝干嘛?”
“用习惯了。”顾宴将打火机的尸体放进了抽屉,等得空了拿去修一下。
“呵呵。”沈呈抱着那一沓简历往外走。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下一秒又被推开。
顾宴执目光缓缓地移过去,沈呈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不会我一走,你就躲起来哭吧?”
沈呈目光在顾宴执的脸上扫视,没看见顾宴执红着眼有些遗憾。
顾宴执:“有病去吃药。”
*
郁星然今天穿着简单,面试总不好打扮过度。
也就是在浴室里吹了十几分钟的头发,挑了二十几分钟的衣服和手表。
他坐在等候室里,先到的面试者已经三两个聚在一起聊天。
郁星然一进来就成为了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