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对不起王丽娜不需要你操心。”厉容森撇了他一眼。
安颜继续说:“你就是怕事情败露,所以才要废掉他的手,让他永远不能画画,也就不能戳穿你的了,是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要假装记不清了也没关系,我就是警告你安份守己一些,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
“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没有人相信的。”
“医生是不是说你的右手废了?”安颜问他。
“我无所谓。”张深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画画。因为他根本不会画,这样倒有了借口,从此不必在应付那些渴求他继续画画的人了。
安颜笑了,说:“你每到雨天就会骨头痛,痛到你完全没办法做任何事,你可以先感受一下那种痛的滋味。”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怕了。”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你等着看看。”安颜知道他不信,但等他经历过以后就会明白自己现在说的话了。
张深冷嗤一声。
安颜示意厉容森可以离开了,她先一步走出了病房。
看到外头两位阿姨气急败坏的。
王夫人说:“厉容森,你会遭报应的,这么多年以来,厉家得了王家多少好处,我们从来都是对你尽心尽力的,你爷爷那边要怎么交待,你想好了嘛?”
“不劳您费心。”厉容森说完就走了。
安颜没有坐厉容森的车子,说:“我打车回去。”
“先一块去我家吃饭啊。”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就去,你先照顾一下我爸和我弟。”安颜回答他,一面就走到外头路口去打车。
厉容森不明所以,搞不懂她要去处理什么急事。
安颜的运气很好,即刻就有一辆车子开过来,她坐上之后告诉他地址。
很快就到了要去的地方。
安颜只按了一个门铃,就见有人过来开门,他说:“老爷正等着您呢。”而后领她进去。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坐轮椅的老头说。
“去处理了点事情,所以来晚了,我们现在开始吧。”安颜边说边把包包里头的金针取出来,蹲在那老头的面前,撩起他的薄毯,开始给他扎针。
老头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热,而后是麻,接着就是酸了,他显得有些兴奋,说:“我居然可以感受到不同的感觉,你真是好本事。”
“这才是刚开始,需要一点点恢复,如果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就要做一点运动,让肌肉恢复力量。”安颜告诉他。
十分钟之后,她收起了针,又说:“今天就到这里了,过两天我再来。”
“真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医术这样高明。”老头无不赞叹,又说,“我孙子对中药特别感兴趣,也一直想学针疚,就是没找到好老师,我觉得你可以做他的老师。”
“我没想过收学徒的。”安颜对他实话实说,又从包包里拿出来药,递过去给他,咐吩,“记得吃药。”
“一会我想试试看能不能走动。”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你可别逞强,欲速则不达,还是在等几天吧。”安颜好心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