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大赛第二轮冰帝的对手是名士刈,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名士刈削了3-0,且三盘比赛比分都是6-0的大比分拿下,用向日张扬的话形容,名士刈就像是来关东大赛凑数的。
凑数不凑数暂且不提,关东地区六县一都,以首都东京为中心,也是日本人口最密集的地区,学校多,因此单东京都就有五个关东大赛名额,而且这五个名额是经过一轮又一轮竞争筛选出来,相较之下,人数较少又没有出过强队的县,名额自然会相应减少。
扯远了……
因关东大赛参赛队伍不多的缘故,第三轮就已经是半决赛,冰帝半决赛的对手是来自千叶的六角中学。
“两位部长,既然是想迅速结束比赛,要不你们直接打双打?”报到前,忍足忽悠道。
今天同样是另外两组的半决赛,不出意外的,对上的是立海大和青学,在此之前还有个小插曲,亚久津在的山吹中学正好抽中C组,在上一轮和立海大对上,没被削3-0,而是3-1,唯一赢的一场是单打三的亚久津对上切原,两人打了一场堪称血腥的暴力网球,最终切原是被抬着下场的。
切原今天能不能上场不好说,但比赛应该还是挺有看头,幸村一早就说想早点结束今天的比赛然后去看立海大和青学的比赛。
然而报到名单的顺序上,迹部和幸村两人占了单打二和单打一,连单打三都不意思一下,直接将重担交给芥川。
幸村闻言不紧不慢说:“你们比赛时我也可以去看,不急。”
“自家队伍比赛,部长去看其他队的比赛,有些说不过去吧。”忍足悠悠道。
幸村予以他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在他汗毛直立起来前轻言细语说:“因为我相信,侑士你们应该不用我操心,一定会赢的,对吧?”
忍足额上肉眼可见冒出一层细汗,欲哭无泪干巴巴回:“当、当然。”回答完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叫你为了偷懒嘴贱!
听到他们交流也要上场的向日几人也都用谴责的眼神瞪向忍足,忍足默默忍受着,决定今天都不再说话。
不过幸村嘴上虽说相信队员们不会让他失望,也相信胜利会属于冰帝,但他其实并没有抛下看队员比赛去做其他事的打算,忍足那点小心思他自然看得出来,顺口也就一逗。
六角的选手中有两个显眼包,站到网前赛前认识前一个讲莫名其妙的冷笑话,一个则一直问为什么,被问得最多的就是宍户和幸村,问宍户为什么留长发,为什么把头发扎起来,为什么不放下来这种类似的废话;问幸村为什么别人不戴发带他要带,又问他为什么衣服披着而不是穿着,还问他为什么是男生等等,听得幸村的拥趸芥川、凤和日吉差点就想把这家伙打飞到天外去。
“一会儿谁遇上他,把他打得废话不出一个字。”走上观众台时,迹部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侧眸朝六角的队伍看了眼,嗓音淡淡吩咐一句。
“遵命!”芥川都精神起来了,实在是那个“为什么”问的问题有很冒犯的……“为什么是男生”,幸村不是男生还能是女生不成?他们部长长得好看不行吗?
相较队员们的不满和生气,幸村本人接受度倒还好,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长得秀气被错认成女孩,幼稚园时还有男孩欺负他,长大后五官也渐渐长开了,他自认是脱离了女生相,而且在他这个年龄身高逼近一米八,怎么也不可能再将他认成女生,他就当六角那位“为什么”是个憨憨。
不多时,忍足推了推眼镜笑道:“看来‘好运’落到我们身上了。”
向日眼睛里也冒着光,看着上场的“为什么”,即树,摩拳擦掌。
迹部放了话,所有人都挺期待让树废话不了,六角的双打二是树和佐伯的组合,冰帝则是忍足和向日,这份殊荣自然落到忍足和向日头上。
“向日前辈,忍足前辈,加油。”凤没捞到这个机会,只能给他们加油。
向日朝他比一个OK手势,若是可以,他是想拍拍凤脑袋的,奈何身高差有些大,拍凤脑袋这一操作略难。
两人拿着球拍走上球场,幸村则对迹部说:“那个佐伯和你一样,拥有过人的洞察力。”
佐伯……
迹部盯着佐伯看了看,又拧眉思索半晌,才有些迟疑道:“他好像没进……”后面话没说,用手势比了个17,意思就是U-17。
上辈子U-17对迹部来说也算是印象深刻,毕竟遭受过挫折,但集训期间人员实在太多,后来出国比赛更是面对来自世界各地的选手,根本没功夫去在意每个人。这么说就有些远,但迹部的记忆中,好像的确没在U-17集训营见到佐伯,从头到尾,冰帝都没和六角遇上过,实力如何更是不知。
如今他对六角的了解仅限于前两天泷的关于六角的资料,资料上的佐伯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能有他的洞察力敏锐吗?
“他若实力够强,就不会沦落到双打来。”迹部傲慢道,倒也不是他有那么看不起双打,但网球界存在鄙视链是真,单打对球员的综合实力要求高,单打本身难度、关注度等也更高,并不是所有球员都有打单打的水平,很多情况下,球员都是因为水平不够才去双打。
迹部不是职业圈球员,就目前来说,他还是很看重双打的,谁让双打是团赛必备,而且冰帝的选手多数更适合单打,去打双打都是资源浪费。
至于贬低六角的佐伯,不好意思,属于迁怒,谁让他和树是队友,而且那么巧又因洞察力被幸村注意?
“他们用的还真是木柄球拍。”宍户略诧异道。
“不仅是木柄球拍,而且这些球拍都是那位老爷子亲自制作。”泷指了指六角那边教练席上的教练,那真的是一名看起来就觉得年纪很大的教练,瘦瘦巴巴,没有头发,不对,是头顶没头发,周围还是有一圈的,胡子白且长,就是数量不多,尾端微微打着卷儿。
幸村之前看资料时就已经注意到这点,他只有一个疑惑:“那是什么木头,接重球时不会折断吗?”
问题一出,迹部脑海中飞快闪过什么,但没能捕捉到,也没太在意,顺着幸村的问题道:“普通水准的比赛中球拍折断不见得,像是白蜡木、橄榄木这些硬木都是球拍的可选材料,而最初网球拍是木制的,不过随着时代发展,重且刚性不足的木制球拍已经不符合现代网球比赛的需求。”
“木制球拍居然比我们用的球拍重吗?我一直以为木头很轻。”宍户自学习网球起就没见过木制球拍,所以对这方面还真不了解。
“木头和金属一样,有不同的密度,重量自然也不一,用木制球拍练习差不多相当于戴着负重练习。”迹部说到这里时忽然想起先前脑海中闪过又没抓住的是什么了,他没记错的话,越前龙马用的球拍就是木制球拍,似乎还因为球拍在比赛中损坏伤到过自己。
闲聊间,比赛已经开始。
忍足和向日上来就是火力全开,试探?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