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荀澜摆摆手:“不行,短头发在那边不太方便。”
贺国兴一怔,情绪明显低落下去:“还要走啊……待多久?”
“待一会儿就回去了。”贺荀澜诚实地说,“这次只是试试能不能回来,那边还有好多事没做完,也不能都把麻烦事留给别人,要回去帮忙,也算有始有终。”
“嗯。”贺国兴垂下眼,“是,有始有终好。”
“那……”
“偶尔能回来就行。”方月河插嘴,脸上带着笑,却稍稍有些勉强,“知道你能回来,就还有盼头。”
贺荀澜笑起来:“放心吧,等我忙完一阵就回来,我保证。”
“我跟你说,我现在想回来就回来……”
“嗯。”龙君颔首赞同,“他已经把我骗到手了。”
方月河手里的不锈钢漏勺哐当一声掉在了灶台上。
龙君眨眨眼,看向贺荀澜:“不该说吗?”
贺荀澜:“……”
贺国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方月河手忙脚乱地把漏勺捡起来,干笑两声:“啊……面、面好了,你们先坐下吧,我端出来。”
贺荀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和龙君四目相对。
两人在桌前坐下,贺荀澜面前摆着一碗面,龙君面前也摆着一碗面,还有一对香烛、一个香炉。
贺荀澜:“……”
龙君疑惑地看着香烛和香炉。
方月河恭敬地拿着打火机问:“龙君,给您点上吗?”
龙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贺荀澜撑着脑袋:“……拿走。”
方月河偷瞄着龙君的表情,龙君微微点头:“嗯。”
方月河倒吸一口凉气,小声对贺荀澜说:“还真听你话啊?”
贺荀澜:“……”
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对,好像本来也不算清白。
贺荀澜摸了摸鼻子,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埋头吃面。
吃完饭,贺国兴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电话本里翻出一张纸条递给贺荀澜:“对了,你走的时候,船上不是留了个大贝壳吗?”
龙君纠正:“蚌壳。”
“啊?”贺国兴一怔。
贺荀澜干笑两声:“那是大蚌壳。”
“哦……”贺国兴颔首,“反正就是留下了那个东西,还有珍珠,我报警之后,来了不少人,那个贝……蚌壳被拉走了,说有什么结果就联系我,到今天也没个回应。”
“珍珠也拿走研究了,但很快都还我了,咱们家也没那么缺钱,我都留着,还没用。”
“能用!”贺荀澜连忙说,“龙君特意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