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寒吃惊道:“你跟踪我?”玉白连忙解释:“非也。南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于滨海城对公子说过的话。如今三界大乱,在下跟在南公子身边,无非想求一个庇护之所,并非刻意跟踪。”南寒:“……”想起遥远的回忆,嘴角抽搐。尼玛脸皮真厚。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他忽然对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在五峰莲没看见这厮,感情老早就躲起来了。贪生怕死的风骨跟他比起来,还差着老大一截。“你呢?”南寒盯着柳浣。“什么风?今天有刮风吗?本公子怎么没感觉到?”柳浣仰头观月,顾左右而言他。南寒气的直接说不出话。“九溶兄,这两名不请自来之徒就交给你了,只要不打死,打伤打残都没关系!”南寒说。九溶尽管脸色不大好,却没祭出涣冰剑,目光只盯着南寒方向,对另外两人连个眼神都不屑给。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连九溶都懒得搭理这两人,南寒也只得暂时压下满腔怒火,问玉白:“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玉白是个玲珑心思,立刻心领神会,知道他问的是哪句话,笑道:“南公子难道不知,鲛人奉献夜明珠有求偶之意?”南海的鲛人大多数都是雄性,雌性在这里简直像是凤毛麟角。刚才那只鲛人肯定把他当做成了女性。想通此节,南海顿时无语。这是第几次遇到睁眼瞎了?长得好看,怪他喽?“今夜老朋友相聚,理应大醉一场。”柳浣说着,自乾坤袋中取出几坛陈年花雕,席地而坐。玉白笑道:“良辰美景,的确当浮三大白。南公子,九溶公子,你们不如也坐下来喝两杯。”柳浣觑着九溶冷峻的面孔,眼珠转动,嘴角一勾,笑对南寒道:“一杯倒,我劝你还是别喝了。”南寒冷笑:“我想喝、想醉,不可以吗?”拿起酒坛,仰头大喝。柳浣:“……”忍不住摇头,这人已经彻底无药可救。由衷赞叹:“九溶你拐卖人口的实力,本公子自愧不如,这次是真的甘拜下风。阿寒这辈子,难逃你掌心。”南寒放下酒坛,脑袋一阵眩晕,闻言,微皱眉头:“没文化就别乱说。什么叫我难逃他掌心,明明是他难逃我掌心。”面红耳赤说完,身躯摇晃,九溶伸手扶住他。南寒双手顺势挂在他脖子上,眼神迷离,莫名其妙笑了笑。九溶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抱着他起身,往船舱方向走去。玉白赶紧垂下眼,喃喃细语:“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柳浣面上肌肉一阵扭曲,半晌,拿起酒坛接连喝了好几口,总算压下内心的惊悚,招呼他道:“来,玉兄,今晚不醉不归!”“不醉不归!”玉白用手中酒坛跟他碰了下。……………船舱中。九溶将南寒轻轻放在床上,南寒忽然笑道:“你以为我喝醉了对不对?”朝他勾勾手指,九溶迟疑,缓缓俯下身,南寒嘴唇贴在他耳边:“你刚才阻拦我,是怕我收下鲛人求偶之物?其实,你比明珠更迷人。”说着,双手勾住他脖子,重重吻在他冰凉的唇上。九溶呼吸骤然停顿,猛地睁大眼睛,表情呆滞,俊秀的脸颊上竟出现两抹红晕。南寒眯着狭长的眼眸,吻得更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学会耽于美色?不知道,大概是酒精作用吧。其实哪有什么酒精作祟,南寒心里清楚,他这次根本没醉,柳浣那厮拿的恐怕是假酒。行动遵从内心,完全出于本能。他对九溶,向来没什么抵抗力,不可否认,九溶比美女更吸引他。九溶很快回神,反客为主,右手托着他后脑勺,左手揽着他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呼吸交缠,彼此都能听见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窗外海风吹拂,星光灿烂,湛蓝的的海水仿佛悬挂在九天之上的银河,承载着千万年璀璨的光华,永久不散!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才算大团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