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苍啊,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这里的男人又是怎么了?为何就没有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一个二个都搞断袖,对象还都是他,这叫他这种钢铁直男情何以堪?“不不,你搞错了,想错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更不想与你发生那种关系!我的意思是……初衷是让你养成看书的良好习惯,你明白么,人界有句话,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你看你模样这般英俊潇洒,就差腹中那点墨水,心邪,你最是懂我,应该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是这样么?”心邪灼灼目光如刀子般在他面上凌迟。南寒一阵心惊胆战:“是是,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再没有比我更正经的人啦!”沉默许久,心邪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好吧,算我弄错。”听语气,好似有些失望。南寒也搞不懂原来宿主是何意思,反正他绝对不可能跟心邪怎么样,笑话,跟他,还不如跟九溶呢,人家九溶至少还向他表白了,虽然在那之后就把他给办了,但至少,呃,至少九溶比他正常,不!他们都不正常!南寒想离开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最好逃得远远的,去一个正常的地方隐居。☆、九好不容易打发心邪,南寒躺在榻上,心里又开始郁闷。魔宫附近到处都是结界,他就算变成一把尖刀也别想出去。要是灵力没被封印那还好说。据说邪皇修为深不可测,心邪的结界应该拦不住他。当初木术师让他去木峰,主动耗费精力替他打通仙脉,其实际是为了解除他身上的封印,这也是为何自从那以后,他修为突飞猛进,灵力大增的缘故。南寒早该想到,天底下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背后都有对应的因果。其实他运气也算不错,没有穿越成残废或乞丐,而是一位主角光环金光闪闪的邪恶势力领导者,属于那种站在食物链顶端,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躺了一会,他又出去到处瞄了一圈,面对铜墙铁壁一样的结界,顿感束手无策,只得回到原来位置,既来之则安之,办法嘛,缓缓图之便是了,反正待在这里也不错,一天什么都不用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底下还有那么多歪瓜裂枣魔兵,妥妥的养猪生活,他应该感到满足。屁话,满足个鬼!在这里朝不保夕,每日过得战战兢兢,时间久了,就算没患抑郁症,也会心脏衰竭,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如此又过了几天,这日早晨,南寒忽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大对劲,服侍他的侍女神情紧张,貌似有大事发生。南寒尚未来得及询问,整座魔宫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屋顶被人粗暴地掀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衣人影缓缓落下,银白色的发丝随着尘土四处飞扬,那张俊美冷酷的熟悉面孔,差点没闪瞎南寒的眼睛。来人正是九溶。南寒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样的出场方式,他怎么感觉似曾相识?空气凝固半晌,周围侍女尖叫着逃离魔宫。等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南寒才回过神,讷讷道:“你,来了。”九溶凝视着他,微微点头:“嗯。”南寒内心激动莫名,欢喜莫名,兴奋莫名,所有情绪最后都表现在脸上,狭长的美眸一眯,开玩笑道:“九溶兄,你来晚了。”“对不起。”九溶说,神情严肃,南寒见他一本正经向自己道歉,吃了一惊,忙道:“什么对不起,老实说,你能来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时间不早不晚,把握的刚刚好。对了,你在这,那心邪呢?不会被你打死了吧?”九溶没回答,朝他走进,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力道极大,南寒眉头一皱,疼得直抽冷气,“我带你离开。”九溶声音冷淡,话音刚落,涣冰剑出鞘,带着两人从屋顶的破洞飞出。出了魔宫,南寒透过层层黑雾,见魔宫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魔兵,不用说,肯定是九溶的杰作。他一个人居然杀了这么多魔兵,细思极恐啊!一直到离开第三界,南寒都没看见心邪,忍不住问:“心邪是不是真被你杀了?”九溶站在他前面,沉默不语,雪白的长袍被风吹起,南寒余光发现上面溅了几滴鲜血,在白衣衬托之下,格外醒目。想到他为了救自己,单身闯入魔宫,浴血奋战,内心一阵感动,伸出手,正待搭上他肩膀,突然,涣冰剑好似无法承受两人重量,剑身剧烈颤抖了下,南寒来不及惊讶,就见九溶突然往前栽倒,他伸手没抓住,不禁大吃一惊。眼睁睁看着他自高空坠落,就像一座失去生命的雕像,南寒吓得脸色都变了,两人所处的可是万丈高空,这要不小心掉下去,那还不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