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演的,我说了温家有人和小三、岑烨联盟,公司里还有他们的眼线。”
方亦歌隔着口罩,唇瓣轻轻擦着温言琛的脸颊:“其实放任他们,他们也蹦跶不了多久。”
“温家的股份都是我的,我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财产。”温言琛戳了戳方亦歌的脸颊,“回去,别碍事。”
“你晚上不舒服,谁帮你叫医生?”
“我会按铃。”
“你上次疼得差点滚下床,要不是我在旁边,你就摔着了。”
“小三给我留了童工。”
方亦歌还想说什么,温言琛隔着口罩捏住了方亦歌的脸颊,将他原本打算说的话变成一声清脆的啵。
墨镜和口罩把方亦歌的脸遮盖得严严实实,也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
温言琛放柔了语调:“要乖。”
方亦歌拿出一个手机塞到了温言琛的手里:“我知道你担心岑烨会找人监控我们的手机,你用他联系我,手机号是我朋友的,他不会知道的。”
温言琛无奈道:“就几天也不行?”
“不行。”
“知道了。”温言琛抬手敲了一下方亦歌的额心,“快回去吧,别被撞见了。”
方亦歌拉下口罩,凑近温言琛的脸上亲了一口的,接不下不等温言琛说话,便快速逃离了病房。
温言琛捂着方亦歌亲过的位置,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无奈。
自杀失败后,他也曾怨恨过系统。
把一个痛苦的人从死亡里捞回来,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直到方亦歌把植物人被孙家藏起来的事情告诉他,意思是希望方亦歌能和他分开。
那个时候方亦歌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手术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但我保证,我会尽快找到那个人。”
他当时直接给孙秋萍打了电话:“妈,我们谈谈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就是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我可以陪你们演下去。”
那边沉默了很久,淡淡应了声好。
孙秋萍在这段糟糕的感情里,虽然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可不代表她是傻子,会在意恶温家人的挑拨。
毕竟股份的事情如果按照方亦歌说的,是半年前就决定的,孙秋萍一直没有找他单独聊过,就已经说明了孙秋萍对温家的股份落在谁手里她并不在乎。
这些信息,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孙秋萍也从未表现过对这件事是支持还是反对。
岑烨他们自以为把温言琛拿捏住了,没想到却被反摆了一道。
只不过温言琛的病情却没那么简单。
有关于心脏移植手术要快些提上日程的事情,温言琛没有跟方亦歌说过,也特意交代过主治医生别告诉方亦歌。
胃癌是不可控的。
温言琛的心衰已经三级了,后续化疗对他的负担很大,甚至医院会考虑病人的身体情况,没办法再通过化疗来抑制癌细胞的扩散。
一旦胃癌到晚期,温言琛就只能掰着手指头去算剩下的日子了。
等那孩子回来的时候,医生又一次来到温言琛的病房:“之前不是说有联系好的心源吗?心脏移植手术后,还有很长的恢复期,很有可能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化疗和手术都得推后。”
“你知道的,癌症扩散得很快,真到……”
“真到晚期再治疗就来不及了。”
医生点了点头:“既然你都知道的,就应该尽快联系好心源,准备手术。”
“我自己心里有数,如果心脏移植手术前,癌症仍然有扩散的迹象,那么,我会把那个心源留给更适合的人。”
温言琛笑得温柔,好像那个很有可能会死的人不是他。
“你家属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作为医生的这件事有责任跟他们聊聊。”
温言琛轻笑道:“闹翻了,我是孤儿,现在已经没有人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