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都不考虑工作人员和嘉宾的生命安全吗?先撤离危险地带会影响节目的拍摄吗?”
师闻宴和白应殊已经踩着泥路回到了驻地,湿了大半的裤腿上沾着泥泞:“回来的山路上已经有树木倾倒的情况,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节目有节目的流程。”
“流程是什么?让白应殊背着烧到三十九度的我下山吗?能把一些大型设备运上来,应该有能开车的山道吧?为什么在嘉宾出现意外时,不能先处理好意外。”
导演道:“说到底你们还是怕辛苦。”
“怕啊,不只怕苦还怕死,你要一开始说清楚通告费是卖命钱,不得来的时候掂量一下。”统子张口就刺导演组,反正他的名声早就不好了,生病睡觉都有人骂,还介意被骂这一下。
“很怕了,所以安排下山了吗?”
-他是真的敢。
-假货昨天晚上在医院躺了一晚上,所有嘉宾里就他最爽,现在从医院回来就发脾气-
小师不是在为大家争取利益吗?我看那个房子确实不安全,昨晚还有房顶上的瓦片砸下来。
-昨晚受苦又差点被砸到人又不是他,其他人我是觉得可以下山,假货真该在这间屋子里受受苦,来这里跟度假一样,通告费真好拿!
-后面几个男的又不出声,还有人嫌出声的人声音大,真出事了,你们和节目组一起笑是吧?
直播里节目组已经准备撤离。
嘉宾开始收拾行李,拖着行李箱在雨中下山。
师闻宴跟白应殊回屋内收拾行李,行李在两个女生的保护下,里面的衣服都还好,可下雨天山路湿滑,拖着行李箱下山,要比上山时更难。
导演组不提供任何帮助。
师闻宴已经做好了帮嘉宾拿行李的打算,白应殊丢出一件雨衣给师闻宴罩上。
“保护好你的伤口,别让它淋雨。”
“我……”
“敢伸手帮谁拿行李,下山我就打断你的手,反正它对你来说也不重要。”
师闻宴抱着雨衣站在白应殊面前,看对方的神色不像是作假,乖巧地点了点头。
下山的一路,他悠然地走在白应殊身边,看着其他嘉宾艰难地往下托运着行李。
直播间里骂声一片,他听不见,小心翼翼保护着受伤的手腕往山下走。
原本两个多小时就能走完的路,伴着雨水足足走了五个多小时,一行人还被节目组安排进了附近最破旧的一间农舍。
刚走进屋,猪鸭的粪便就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住宿环境比起那栋鬼屋,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人刚进屋就没忍住干呕出声,捂着鼻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地方不知道会暂住多久,很有可能山上雨一停他们就要收拾山上的破屋。
为了保险起见,大家决定把这里当作休息调整的地方,屋子里的味道就暂时忍忍。
几人跟附近的农家讨了点小菜,又做了点任务把之前欠了的玉米币平账,用剩余的玉米币换了肉,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嘉宾里除了师闻宴做的饭都不怎么好吃,师闻宴病倒那天,彭述他们几个鼓捣出来的晚餐卖相差,味道差,除了能饱腹外,根本不能称之为食物。
赵轲染对白应殊和师闻宴走后,那顿晚餐的评价是不如生嚼绿叶菜。
师闻宴看了看厨房有小灶,小灶锅不算太重,就是用煤气得用玉米币换。
听说晚上不用吃猪食,赵轲染和聂芸霜转身就去给帮忙的农户打猪草,干农活来换煤气。
“你的手真能行?”
师闻宴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不会做完饭就睡觉了吧?”
“上次情况特殊。”
白应殊点头:“你已经好久没好好吃东西了,刚打完消炎针,再不吃身体就真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