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懵了一下。
萧应怀:“这就是最后一日。”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萧应怀缓步走过去,淡淡道:“宋大人可有什么遗言?”
宋俭彻底懵了,卧槽,卧槽,什么意思,现在要砍他吗?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宋俭吓得往后挪了两下,说话都不连贯了:“你没没没……没有刀……怎怎怎怎么砍……”
萧应怀微微俯身,手搭在了他身侧的燕翎刀上,宋俭“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护住了自己的刀。
呜呜。
萧应怀嗓音又冷又沉:“宋大人应该没忘,朕刚用这刀砍了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芽的哄!发芽的哄!!
宋俭抱着刀拼命往后缩,悲痛的大喊道:“陛下,陛下,不要哇!我不想死啊!”
萧应怀沉沉的看着他。
“我对陛下的衷心天地可鉴!!真的!!”
“我是好人啊陛下!!”
“我一生行善积德点外卖从不打差评过马路永远看红绿灯青年大学习每期都认真学习没有从网上找别人的截图啊啊啊啊啊!”
“实在不行您把我当□□,扔点饲料我自己就走了,勾勾哒勾勾哒勾勾哒……”
萧应怀:“?”
当什么?
他的一只手落在宋俭腰侧,并没有拔他的刀,反而另一只手扣住了他脚腕有伤的那条小腿。
身前的人也喊累了,吸了下鼻涕:“呜。”
萧应怀:“说完了?”
宋俭眼圈红红的,理不直气也壮:“说完了!”
“宋大人可知今夜来行刺的是什么人?”
宋俭:“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萧应怀拇指轻轻按压着宋俭腿上白净的皮肉:“先帝在时的大阁老秦孝源门下的弟子。”
宋俭沾着泪珠的睫毛扇了扇,半晌:“为、为什么?”
萧应怀轻声道:“因为朕杀了秦孝源。”
宋俭哆嗦了一下。
“两年前秦府可是宋大人亲自带人去抄的,宋大人一丝都不记得了吗?”
他狂摇头。
萧应怀鼻腔哼出一个极轻的音,他垂眸瞥了瞥手里微肿的脚腕,看到踝骨的地方有些泛红。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