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随安,你的头是受伤了吗?”
“时随安,你的额头居然贴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诶,我在电视上看了,只有流了血才会贴这个,你的额头是流血了吗?”
“天啊,如果是流血了,那该有多疼啊。”
但不管两人怎么问,时随安都不搭理他们,只低着头牵着元祈的手,安静地站在元祈身后。
三人都已经习惯了,哼,时随安也只有面对老大的时候才会经常说话,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被区别对待了的两人觉得没趣,将目光转向元祈。
元祈面不改色地指了指马路,“车来了。”
三个小朋友的注意力顿时转移,跑过去排队等车了。
另一边,杨震国的家里。
电话铃声响起,杨震国整个人还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自动挂断了。
时峰荣举着手机黑着张脸,该死的,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不接他的电话。
杨茵在一旁敷着面膜,见他貌似心情不好,便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娇滴滴询问道:“老公,怎么了?”
时峰荣面露不爽,“杨震国不接我的电话。”
杨茵心里暗骂了杨震国一句,然后用手抚上时峰荣的背,给他顺气,“我爸他可能是有事儿没带手机,我等会给他打个电话过去跟他吱一声,让他给你打过来。”
时峰荣听到这,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
杨茵一面暗地里偷瞄着他的神情,一面试探性问道:“怎么突然想着给我爸打电话了?”
时峰荣按了按自己的眉角,说:“随安前段时间打了个电话给我,应该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刚好我现在没事,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想起这个儿子,他心里就闪过一丝不耐烦。他难得有闲情去了解一下这个不讨喜的大儿子的情况。
杨茵听到这,暗自咬牙,表面上却还是佯装伤心,她松开放在时峰荣背上的手,转过身去。
“你的意思就是我爸妈把随安照顾的不好呗,那是我爸妈啊,随安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我把他当亲儿子一样,那我爸妈也是随安的外公外婆,难不成还会亏待了随安吗?”
“我爸妈有的时候虽然管教孩子的手段严厉了一点,但那份心是好的,我就是他们培养出来的,你要是嫌弃他们,就连着我和我儿子一起嫌弃好了。”
“你也知道随安那孩子,现在还太过顽皮不服管教,上次还差点把阳阳推下台阶,把他送到我爸妈那,让我爸妈好好管管,难不成这份心是坏的吗?”
“我也只是想让随安变得更好而已啊。”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擦着眼角,好似下一秒就能立马哭出来。
时峰荣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打得措手不及,见娇妻背对着他抹眼泪,心里一慌,连忙从背后抱住她,安抚道:“茵茵,你误会了,我没那么想,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杨茵返过身子,用拳头捶他的胸口,“那你下次可别这么说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一片好心被这么怀疑。”
时峰荣被她这一个个小拳头捶得心都酥了,当然满口答应,“好,好,下次不会了。”
杨茵趁热打铁,“你也别太担心随安,我把随安当亲儿子一样疼,当然不会害他,过会儿我自己给我爸那边打个电话,了解了解情况,叮嘱一下。”
“行,还得是我们茵茵善解人意啊。”时峰荣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引得杨茵发出阵阵娇笑。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中藏着野心勃勃。
就算时随安是原配生的儿子又怎么样?不还是不受人待见和重视。时家的家产,只能是她儿子时阳的。
等时峰荣去公司后,杨茵拿着手机,翻出了杨震国的电话号码,看着那串数字,她脸上是满满的厌恶。
这次打过去,对面接通了。
杨震国头痛欲裂,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酸痛让他脾气暴躁,听到铃声响后,火气直接就上来了,连名字也没看清,接通后直接破口大骂。
“他娘的,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没有眼力见的,也不会找个好时候打。”
杨茵面色一冷,“杨震国,你最好看清你是在跟谁说话。”
杨震国一愣,总觉得这个声音很是耳熟,一看备注,他讷讷道:“是茵、茵茵啊。”
杨茵没有应这句叫唤,只是冷声道:“你们对时随安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时随安打电话过来和时峰荣告状了,我的计划差点就被打乱了,你们怎么这么没用,让你们看一个孩子都看不好。”
杨震国不满道:“我是你爸,你怎么和我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