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喝下一杯酒,“听风,何出此言?”
“鹤眠,别装傻。”卧听风说。
松鹤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品着,锅中冒着一个个咕嘟咕嘟的泡泡,食物在锅中翻腾,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空间在这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杯酒饮尽,松鹤眠笑了笑,“我装什么傻?我还用装吗?我本来就很傻好不好?”
“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吗?”卧听风问,“玉黛?还是我的真心?”
松鹤眠又为自己倒了杯酒,“这些都是我清楚的事,我还没蠢到会自寻烦恼。”
卧听风观察着松鹤眠的神情,“玉黛是上任吏部尚书之子,但发生了些事,一家被抄,当年他父亲对我有点恩情,我便让人多关照了分,因此传出些不实的消息,我想着无关痛痒,还能利用,就没澄清,放任了。”
“我知道了,”松鹤眠捞了一筷子菜塞入嘴中,“我万事不操心,哪来的心事?别多想了。”
“鹤眠,”卧听风喊了声,眉宇间有些郁色,“婚服已经快做好了。”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松鹤眠眨了眨眼睛,“这是好事啊,最近有什么吉利日子吗?”
“这月十五,我找人算过我们的生辰八字,恰是个吉利日子。”卧听风说。
松鹤眠一算时间,这不就在一周后吗?今天过完也就六天了,啧,再过六天他就结婚了,怎么那么玄幻不真实?
“鹤眠,你是个很会撒谎又很不会撒谎的人,你是担心我会动摇吗?”很会撒谎,是他会自欺欺人,还能骗过自己去;不会撒谎,是他那双眼睛太易出卖人了。
松鹤眠眸波一颤,“不是。”急促地回答一出,松鹤眠就心知不好,抬头看卧听风,泄了口气,“一点点,就一点点。”抬手,食指和拇指比出条细微不可见的缝隙。
他心知肚明卧听风是个怎样的人,多疑绝情,心墙砌了一层又一层,厚的没话说,可是这样一个人,比绝大多数人都心系天下,当今皇帝曾经是如何打动卧听风的?用的便是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鹤眠,我没你想象中的那般好,人生在世,图名图利图权财,我亦是个俗人。”卧听风淡漠说道,他还没有那份为了兼济天下而奉献自己的心。
松鹤眠喝了杯酒,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明月高悬于天,“听风,你有过那个念头吗?”听风好不好,他心里自有论断,听风的话听听就行,别当真。
卧听风,“国泰民安,海清河晏,我想要的是流芳百世,不是千古骂名。”
松鹤眠觉得今天这顿火锅吃的有点费命,“史书上肯定有听风一笔,最年轻的状元,最年轻的宰相,最年轻的辞官者。”
“我想还要再添一笔我的风流韵事。”卧听风说。
“和玉黛公子的。”松鹤眠调侃道。
“鹤眠!”卧听风警告地喊了声。
“好吧好吧,我错了。”松鹤眠讨好地笑笑,皮一下很开心,真惹听风生气,就不好了。
“既鹤眠如此担心,回京中举办婚礼也并无不可。”卧听风想着是时候该清清那些流言蜚语了,或者流传些其他也不错。
“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松鹤眠蹭到卧听风旁边,“好听风,你知道我的,一向过口不过脑,何必为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