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野全当看不懂,转了转手中的酒杯。
“疏老板,我想起来一件事,似乎我的尾款还没结呢。”那时一直想着他们俩之间的事儿,谁还记得起这么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忘记情有可原,你也勉强说得过去,你招的工作人员都是摆设吗?”
“不算复杂,你给的钱够了。”疏野不是没想起来,是不在意。
別舫“哦”了一声,有点找不出别的话题和人聊,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对彼此的了解都还太浅薄,此时此刻,他更加明白疏野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要得到永远的前提,对彼此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
“来尝尝我调的酒,尽快喝,味道更佳。”孟凯把两杯酒推到两人面前,鸡尾酒杯中是透亮的柠檬黄,里面还放了一小块卷卷的柠檬皮。
別舫看着有趣,伸手端起一杯,浅抿一口,有着柠檬的酸,又不是特别酸,带着点清香,仰杯一饮而尽,反上来的烈酒辛辣,冲的眼睛有片刻的迷离,蒙上薄薄水雾,看不见带凶的眼,加之泛红的下眼睑,仿佛被欺负狠了般。
疏野的喉结滚动,端起给他的那杯,同样的一饮而尽,喉咙的干涸并没有被酒液缓解,反而更加火烧火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这杯酒有个非常文雅的名字,”极力压着笑,“床笫之间。”
別舫眨了眨眼,手抵在吧台上,支住自己的下巴,“还真是非常的·文雅,”有些含糊,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味道不错,来两杯水割。”
疏野在一旁闷笑出声,“孟老板,快动手啊,这两杯不用你请,我付钱。”
孟凯唇上的笑挂不住了,“你有见谁家酒吧老板亲自调酒的?这不是因为你们是我朋友才给你们小露一手吗?”直接从吧台里翻了出来,生怕晚一秒就被叫住。
別舫笑得懒洋洋,“开个玩笑,怎么可能让孟老板亲自来?”
孟凯瞅瞅別舫,又看看疏野,不由在心里感叹,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坏到一起去了,自己要真还站那,这水割不做也得做。
“对了,疏老板,你还没和我介绍这小朋友的名字呢?”赶忙转移话题,不就调侃了一下他们,至于搬上水割的酷刑吗?
“別舫。”疏野垂着视线,回答了孟凯的问题。
孟凯摸摸下巴,“别说你俩还挺有缘的,别,疏,都差不多是合的反义词。”这两名字挺适合他们的,骨子里都独,不愿与人接近,不愿让人入心。
別舫,“我也觉得我们之间挺有缘的。”挺发自真心的。
薛钰,“别小帅哥,能讲讲你和疏老板是怎么认识的吗?要再能细致的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那就更好了。”
“纹身认识的,不然还能因为什么?”疏野怕別舫胡说八道,抢着开口,他说的是实话,再真不过的实话,但他这个做法,挺让人多想的,要真没什么问题,你急什么?
疏野自然明白这道理,微有些懊恼,总不能是因为那几杯酒,醉的脑子转动都变迟缓了。
別舫在一旁笑出声,半趴到吧台上,那条十字项链一晃一晃的,悄悄伸出手扒拉疏野,“疏老板,你怕什么?难道我还会捏造些虚假不实的事吗?”
疏野拍开別舫的手,“能不能安分些?”
“你想让我怎么安分呢?”弯着眉眼,乖乖巧巧的,前提是忽略那只被打了依旧在作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