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单辙把人忽悠到了自己的房间。二等舱比起三等舱的小标间,还多了个小客厅,设施齐全,空间还挺大。“江浮姐姐呢?”结月四下看去。“在路上。”“那她什么时候会来?”“总会来的。”单辙开始收拾东西,“吃早饭吗?”结月看了眼沙发上装饰着各种亮晶晶配饰的游戏机,随口应着,“可以。”她迅速开了一把游戏,沉浸式地开始做游戏任务。“开饭了。”单辙把饭端给她。“我开动了,”她端起白粥,随即注意到一盘颜色诡异的条状果冻质感物体,“这是什么?”“昨天从你身上切下来触手。”他微笑。海堂结月沉默地盯着他,忽然想到自己为了同步某神州手游进度,第一次翻墙的下午。那天风和日丽,她点开了一部据说是名校毕业的导演的电影神作,靠着孱弱的外语基础,看完了全片。那部名为《惊悚食神》的电影给她留下了一生的心里阴影。现在,她感觉单辙这人,跟电影里那个男主的脸几乎是重合在一起。坏了,惊悚食神照进现实了。门被敲响。“我去开个门。”单辙走了过去。门外。“谢谢你带路,蔺先生。”江浮礼貌跟人告别。蔺子山略一点头,“不客气。”门打开。四目相对。相对无言。江浮有点搞不清自己应该先说什么。你怎么也在这艘船上?还是问他昨晚碰上李礼有没有事?或者谢谢他昨晚帮了荆漪兰……“你还好吗?”单辙试图假装自己没在思考。他应该坦白多少?怕你路上碰到危险,所以我才选择跟你一起坐船;还是怕你朋友死了你伤心,给了她一点救命道具;又或者海堂结月的事情我跟东国交涉过了,以后记得藏好她……桩桩件件,每一件听起来都像偷跟少女回家的跟踪狂,超越地球的重力更是让路人退后三步。“你来的正好,我煮了粥,要喝点吗?”他让开了门。江浮想了想,理解了他的意思,请她进去详谈,应该是有很多话想说。“行,那我们进去再说。”她说着就进了门。才踏入房间,结月就直接扑过来,躲在她身后。“江浮姐姐,你朋友好可怕。”她指着桌上。一盘蓝莹莹的似乎是章鱼腿的拌菜躺在桌上,触手的断肢处正渗着红色的鲜血。“这是?”“酸甜海蜇皮。”单辙得意介绍。江浮与那盘菜对视了两秒,随即表情扭曲在一起。这个看起来像是加了饱和色滤镜的克家菜,是海蜇皮?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灵感,“我用了蓝莓酱代替糖,增加了一点果香,至于红色的部分,是由于加了柠檬汁变色了。”好超凡入圣的创意。“整体是个不会太酸也不会太甜的凉拌菜,要不试试?”他把餐具递给她。江浮盯着那盘菜,夹了一根。“还行?”酸甜口,至少没有太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不对,她不是来关心他的?怎么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单辙看她吃饭的样子,心情还挺不错。难道说她有做吃播的天赋?另一边的房间内。“你要的资料不太好调,这个人留下的信息很少,连id的购买登记都没有。”凌牧疆把手头查到的东西给他。单辙,男,现年十七岁,出生于华京第一医院,曾用名盛哲,无既往病史……全部是一些用心就能查到的半公开资料,包装得像个普通学生。李礼看得直皱眉,“这就奇怪了。”单辙的过往资料里没有任何斗殴史,甚至连豪门应当配给的防身课程都没来得及学,格斗技巧是从何而来。落英堂并没有在这些资料上做多少手脚,太奇怪了。“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他在方舟计划开始之前就已经与永恒岛牵扯在一起了。”凌牧疆抱着双臂,“相关资料你得联系老谢,我不太清楚。”“命运吗?那还真有意思。”李礼摸着下巴,饶有兴致。他这话听来有些中二。凌牧疆疑惑,“你在感叹什么?”“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有一种无法逃脱的吸引力,不管挣扎还是接受,都会达成非同一般的的关系,”他打了个响指,“这就是,命运。”四周的一切仿佛受他的感召,轻轻漂浮。“有的人说,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但与‘唤醒’建立联系的人,命运并不由自己书写,只会一步一步走向命中注定。”他与他效忠的那位,就是命中注定。凌牧疆略有些疑惑,但也随他去了。“这艘船并不适合我的‘天赋’发挥,这次还好有你在。”李礼继续研究着。他已经在单辙身上栽了两次,绝不会有下一次。最后,在看到江浮把那些诡异的触手吃下去之后,结月终于给了自己一点勇气,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感觉,微妙。”她很难形容自己味蕾的感受。江浮姐姐怎么会:()假千金今天也没有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