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蕊姐,我好心给你做早餐,你没必要为了吃阿栩哥哥的醋,就故意打翻吧。”
“你不喜欢我,我走便是了。”
她通红着眼神,楚楚可怜得像只受伤的小鹿。
江栩安不顾一切地从院外冲进来把人打横抱到沙发上。
就连脸上还带着不少尘土。
他小心翼翼地拿来医药箱,给林绵绵上药。
我无声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细细密密的水泡,扯下袖口遮住,默不作声地走出大门。
到了门外,我才发现曾经榭栩安为我种下的大片洋桔梗已然被铲除干净。
而满院工人往土里种下的,却是我最讨厌的红玫瑰。
天寒地冻的,又怎么能移植成活?
可林绵绵一句喜欢,江栩安就亲自带着众人一起忙活。
寒风一吹,我恍然想起我刚把江栩安捡回来那年。
少年虽然落魄到一无所有,却又一颗赤诚的心。
蝉鸣盛夏的夜晚,他虔诚地跪在院子里,为我种下数不尽的洋桔梗。
洋桔梗,代表真诚不变的爱。
可不变有多久,只有三年。
我紧咬着唇,无声咽下胃里翻涌的不适。
快了,最多一个星期,我就会离开江栩安。
我刚跨步上车,手腕却被人紧紧拽住。
一道大力连拖带滚地把我拽出驾驶座,我踉跄了好几下才重重地跌在地上。
江栩安满脸鄙夷:
“谢芯蕊,你还装。伤了绵绵还想走?滚进去给绵绵道歉。”
我沉默不语。
江栩安怒不可解地摁着我的头,就冲进去给林绵绵鞠躬道歉。
“道歉,这是你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