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哥?”徐文昌再次提醒道。
瓜哥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应道:“你要吃什么自己做。”
“那,来点喝的吧。”
徐文昌走到刘家定身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两种酒,一种是擦得干干净净的日式清酒,他看得出瓜哥应该是刚刚清理过;另一种是一坛好酒,金六福出产的,兼香型。
“喝什么?”徐文昌拿起一坛好酒,顺带换上两个小酒盅,完全没给刘家定回答的机会。
等徐文昌倒满两个小酒盅,刘家定又开了一瓶白酒。
他高举酒坛,贴在徐文昌脸上,眼中满是戏谑和讥讽。
可能是徐文昌已经不会气愤,他也拿起酒坛,仰头闷了大半。
“咳咳。”
徐文昌很多年没如此粗犷的喝过白酒,情急之下,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管直达胃部。
伴着强烈的不适,他猛烈地咳嗽起来。
而刘家定脸色如常,他似乎习惯了野蛮。
“不能喝就少来点。”
在刘家定的劝说声中,徐文昌左手对着灯光,无名指上还有一枚并不是很值钱的婚戒。
长年累月的摩擦下,这枚镀金戒指似乎掉了色,内里白灿灿的,不知道是白金还是白银。
徐文昌看着戒指,颓丧中带着微笑,可这微笑越看越是苦涩,令人心酸。
没有任何食物下酒,两坛白酒也只剩下一开始的两盅,徐文昌作势欲喝,却被刘家定一把拉住。没有任何言语,刘家定又开了两坛白酒。
“喝,喝个痛。”徐文昌双眼开始迷离,他注视着刘家定的双眼,眼里的坦诚促使他接过酒坛。
随着八神的咆哮,瓜哥垂头丧气地舒展着臂膀,喉咙轻微地摩擦,发出一种慵懒的声音。“心情不好啊。”
“没有。”徐文昌嗓音低沉着,就像死去的鸭子一样。
“你敏感了吧,我说我自己呢。”瓜哥刚转过身子,刘家定挥挥手,示意瓜哥过来。
瓜哥开始好奇,因为不只是徐文昌情绪低落,连一旁的催命鬼也有些不太清醒。她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
经过瓜哥突然的关心,空气突然安静,徐文昌摸了摸眼角,已经红肿的眼睑被酒精刺激,更是生疼。
见此徐文昌十分伤感,瓜哥长叹一口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拿起一副有些破旧的塔罗牌,三步两步走到徐文昌身旁,双手一撑,轻轻地坐在吧台上。
“来,抽一张吧。”
小手一晃,塔罗牌在徐文昌面前均匀地展开。
刘家定认得出,这副牌是他几年前从小区花园挖了些土,用油纸包好后埋藏起来的。
“这副牌,不是你当年招摇撞骗的那副吗?”徐文昌眼中复了些清明,他也认了出来。
“是那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半大小子偷走了。”
刘家定把两盅酒推到塔罗牌前,嘴上振振有词。
“半大小子还拿了点什么,一次抖搂完啊,别回头让我再来找。”
“谁是半大小子,爷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抽一张!”
瓜哥猛地前倾,气势凶猛的拍在桌上,连带着酒盅都被掀翻,透明的酒液沿着塔罗牌流向边缘,在空中拉出一条丝线。
“随便吧,就这张。”徐文昌指向桌上一张被酒液浸泡的卡牌,轻轻一捻,随后翻开,是宝剑九。
“噗。”刘家定看这张塔罗牌,心情震动之下,一口酒液喷涌而出。
“催命鬼,你,你一会给我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