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话说,今天是谁开单了啊?”
王子健狼吞虎咽的,这道红烧鸡翅很合他的胃口。
“这红烧肉应该是楼彼点的,香菇油菜看着像老油条,朱闪闪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吃冰糖炖雪梨吗?那锅包肉是房店长?”
“锅包肉是我点的,房店长说没什么胃口。”与王子健相比,朱闪闪的吃相虽然谈不上优雅,但至少像个女孩子。
“哦,房店长确实是没什么胃口,这一会都吃了两块鸡翅了,房店长要不要再来一碗米饭?”
刘家定没动筷子,全程他盯着房似锦用餐。
别说吃了几块鸡翅,就算是咀嚼几次,他都数的一清二楚。
“咳咳,有人请客为什么不能多吃点,反正不是我花钱。”即使是被人阴阳怪气,房似锦依然没有停下碗筷,很快,她开始吃第二碗米饭。
“就是啊,房店长说得对啊!这家饭店锅包肉做的不错,糖醋汁,不是番茄酱,挺正宗的。房店长你多吃点,这家伙平常你可能吃不到。”
楼山关擦擦嘴,不少糖醋汁让他很狼狈。
“哎呀妈呀,乡音出来了,这离开东北好几年了,实在是有点想家了。”
“那小楼你多吃点,服务员,我们加点菜。”房似锦招来服务员后,并没有接过菜单。“给这位先生做一碗馄饨面。”
馄饨面上来后,大家三三两两的聊着,刘家定也终于开始吃饭。
这家饭店的馄饨面不够正宗,除了同样是碗面,面上放了两三颗馄饨,它几乎称不上馄饨面。
“房店长,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啊。”爷叔吃得很拘束,他心中一直有个疑惑。等刘家定开始吃面后,他终于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老谢,你说。”
“一般家定开单了,会点上红烧翅,一条蒸石斑鱼,半只炸子鸡,一碗米饭。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吃,有时候叫上徐店长一起吃。这个,是我知道的,王子应该也知道的。”
老谢放下筷子,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甚至一粒米饭也没有剩下。
“是,我也知道。”房似锦同样吃的干干净净,两只空碗叠在一起,筷子横摆在桌上。
“那我冒昧问一下,今天是谁开单了?”手里握着餐巾,老谢擦干净嘴,工工整整地叠好,轻轻地放在饭碗旁。
“我。”
“谁的单子?”
“哪一单?”
“吴清,吴清那单。”
“吴清?呵,她其实叫宫蓓蓓。”
“哦,是吗?原来她叫宫蓓蓓啊,那她老公的名字应该也是假的了。还是房店长技高一筹,老油条我跟了她半年,甚至没有弄清楚她们夫妇叫什么名字。老了老了。”
爷叔努力地坐直,可常年卑躬屈膝的中介生涯,已经无法让他挺直腰板。
“所以?”
“所以房店长这单,签下来是不是要给我分成啊。”
“哪一单?”
“吴清……宫蓓蓓那单啊。”
“宫大夫在我这里,开了两单。”
“两单?对,一单买房子,一单卖房子,我糊涂了。没问题,没问题。”
即使是徐文昌,爷叔也不相信他能一天开两单,这种近乎掠夺式的开单,他只在曾经的刘家定身上见过。
“两单,第一单是卖房子,我把宫蓓蓓的房子卖给了严叔,刚才已经交了定金。另一单是买房子,宫大夫已经决定买下跑道房。”
“恕我再冒昧的问下,跑道房?是哪个跑道房。”
“是那栋在你手里积压很久一直没卖出去的跑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