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定自问不是粗心的人,每日熬粥时洗衣拖地都没落下过,可瓜哥的贴身物品她是藏在了哪里?她也不至于蓄谋已久的带好了换洗衣物吧?
正在搓洗贴身衣物的刘家定突然一愣,翻找之下,果然发现自己的T恤少了一件。
“这么大胆的吗?”刘家定喃喃道。
第二天,刘家定早起熬好了功夫粥,大半个钟头无间断的搅动,让昨日操劳过度的他心绪不宁。
自从房似锦回了上海,刘家定就没好好休息过一次,本来饭后的店内补觉也在高压政策下成为了奢望。
到了门店后众人虽然感叹再次有粥喝,只是清汤寡水的白粥很多人喝不惯。
比如楼山关,他本是满怀期待地等候猪肉大葱包子,却没想到今天是下了功夫的大米粥“家定哥,这大早上就点清汤,这咋吃啊,不吃饱没力气干活啊。”
“楼彼,你当家定是欠你的啊,早上有吃的就完了呗。不喜欢吃自己去买包子去。”
王子健二郎腿翘起,右手三指捧着粥碗,嘴里细细咂摸,好像仍有回味。
“王子你是觉得这白粥好喝吗?我和楼彼一样喝的不太惯,楼彼你那不是一堆咸菜吗,给我来点。”
985喝了两口,总觉得不是滋味,只能向楼山关讨要榨菜下粥。
“小年轻就是小年轻,这你们就不懂了,爷叔,出来讲讲。”今早刘家定用了大号砂锅,熬的粥水不少,于是也够大家回碗续粥。
“什么是功夫粥啊?这就是功夫粥,粥水油亮,绵密嫩滑,细细品味之下还有大米的清香;每一粒米花绽放的程度刚刚好,再多滚一会可能米就碎了,吃不出颗粒感,如果少滚一会,大米不会绽开,米油也出不来。你要说这碗粥有没有营养,其实也就那样,好吃不好吃,其实也还就那样。他看的是一个人的耐心,要是让小楼拿个马勺在砂锅里匀速搅和半个钟头,我看他能把锅掀了。”
爷叔也和往日一样,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穿着一身廉价的T恤长裤,眼睛近乎眯成了一条缝。
“这家伙,这碗粥这么厉害啊,那我可得多喝两碗。爷叔说得对,要我这么熬粥,我还不得把砂锅掫了啊。”
楼山关憨憨的笑着,这时朱闪闪才慢悠悠的来上班。
“呀,大家今天这么早啊,今早吃什么?白粥?嗯,这么素啊。”朱闪闪憋着嘴,显然也不是太喜欢吃白粥。
“好东西啊闪闪,你不吃给我。”
楼山关一听,眼睛精光闪闪,就差饿虎扑食了。
今早楼山关穿着一身西装,明显是在房似锦熏陶下,有了格外的见解。
“不要,我饿。”朱闪闪委屈道。
自从来了门店,刘家定早上照例是没精神的,他打塔罗牌也好,补觉也罢,只要不出声,众人一般是不会在意他的。
只是今早徐咕咕来的也是很早,在朱闪闪到店的时候,徐咕咕就把刘家定揪进了办公室。
“你怎么还这么无精打采的,嘿,嘿,精神一点啊。阳光,活力!你这是昨晚没睡觉吗?年轻人要有节制啊。说起来,你们倒是够注意的,居然没一起上班。”
徐文昌打趣道。
“大佬,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折腾一宿吗?吵架了,我倒是想一起上班。”
刘家定摊在椅子上,痛苦的揉着脸。
“那天瓜哥不是喝多了,在我家睡的觉,谁知道瓜哥那么过分,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大礼物,好大一个礼物啊。我看那哪是礼物,是炸弹啊。”
“哟,什么礼物啊。不着急,你先喝口茶,讲讲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我看你不还好着呢。”
徐文昌感受到刘家定异样的气息,怎么一晚上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那天送完你们,我不知道瓜哥住哪,就拉回家了。当时我也没多想……”
“你先等等,你把瓜哥拉回家了……你不会睡了她吧?”徐文昌诧异的瞪大双眼,这震惊的爆狼发言,属实搅乱了他的思维。
“呵,吃亏就吃亏在这。她晚上睡得床,我睡得沙发,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发生。”
“不是吧?瓜哥跟你回家了你都没睡了她,女人这点小心思你不懂吗?你是猪吗?瓜哥真惨。再等等,我记得你是住……星星湾,两居室啊。你独居为什么睡沙发?你不会只买了一张床吧。”
徐文昌转身泡了两杯速溶咖啡,他端起其中一杯,另一杯递送给刘家定。
刘家定强打了精神,淡淡地说:“怎么会,另一间房是房似锦的,她走后我就没睡过那屋子。”
“房似锦的?你俩以前就同居过?对,你昨天提到过,那她后来为什么离开上海啊?”徐文昌坐回椅子,顺遍看了看时间,七点半。
“翟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