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不是不够,也许是那时已经对你有了感情,所以格外不希望你看轻我。”
“这样?”
“嗯。”
姜暮声拉着云染起身,云染腿蹲得有些麻了,往她身上靠,她腿也有些麻,但不妨事,她搂着她道:“阿染,我要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看轻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愿意去了解她所有行为的背后逻辑,自私、利己、既要又要、不满足,都是人的天性,我也有这些东西,只是我从前的经历让我能更好地压制住这些。”
云染想了想道:“那我们还真般配。”
姜暮声认同:“我们是很般配。”
*
阿婆跟着村民的渔船出了海,下网捕捞时,一直在注意周围,寻找昨天看到的那艘大游轮和那位指挥游轮前进方向的英国小姐,可惜,人不是那么好遇上的。
塞西亚彻底放弃游轮搜寻,因为她认为用游轮搜救打捞,像是默认暮声已经在海里丧了命似的。
她把游轮交还给父亲,说:“一天了,并没有发现暮声的尸体,说明暮声还活着,应当是已经上了岸,遇到些麻烦,住在岸边的某个小渔村、某个渔户家里,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出不来,等着自己的人去找她。”
港督靠坐在沙发,打火机轻轻一滑,燃起火焰,他咬着一只雪茄凑近去点火,火焰瞬间舔噬烟尾,雪茄的香味迷茫开来。
塞西亚见父亲沉默着吸烟,不言语,着急地去摇撼他手臂:“爸爸,你相信我,暮声现在一定是困住了,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港督将雪茄从嘴里取出,另一只手去摸女儿的头,“塞西亚,你是爸爸的宝贝,甜心,爸爸不希望你为一个男人疯狂成这样,也许暮声真的还没死,但那又怎样?”
“爸爸!你说什么呢,什么怎么样?”
“如果他凭借自己的本事不能突破桎梏,那他的能力也就摆在那儿了。”
“桎梏,什么桎梏?”塞西亚着急地问。
“宝贝,不是人人都向你一样希望暮声继续活着。”
“有人要害他吗?那我们更要帮忙了,谁要害他?爸爸你能不能阻止?”
“不,这是暮声自己的事。自从他表示决计不能接受你的爱,爸爸就只把他视作一个简单的商业伙伴,别的援助,我并不想提供。”
塞西亚见爸爸铁了心,也不再央求什么,红着眼睛,站直身,“爸爸不帮忙,我自己去找。”
“保镖带上,别伤着自己。”
塞西亚不回应父亲的叮嘱,带着几分迈远冲出家门。
港督并不担心女儿受牵连,各方势力他都打点过了,想救姜暮声的人,想姜暮声死的人,他谁都不帮,看他们各凭本事,也看姜暮声的命硬不硬。
如果这次姜暮声真能活着回来,那他或许会对他刮目相看,继续考虑深度合作的可能,抛开女儿受的这一切委屈。
*
下午两点,阿婆回来了一趟,只是为了告诉她们,她今天没在海上看到那位英国小姐了,也没看到游轮和搜救队。
阿婆说完又出门了,渔民总有自己的事要忙。
云染担心地说:“难道外界都认定我们死了吗?”
“不,”姜暮声摇头,笑了笑,“只是港督不愿意再管我这件事,想坐山观虎斗,看看我的能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能只寄希望于塞西亚会找过来了,我们得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安全出去。”
“你想到办法了吗?”
姜暮声点头,紧接着跟她说了自己的计划。
两人立刻行动。
要出门,还是要简单乔装一番,不能就这样穿着一身自己的衣服出去,被敌人发现了,就是活靶子,一枪一个,都没活路。
“抱歉了,阿婆。”云染和姜暮声一起推开了阿婆的房门,翻找装箱子的衣柜,期望能找到男人的衣服。
遗憾地是,她们并未找到。
云染道:“昨天洗的衣服干了,要不我一个人出去打探一下?”
姜暮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云染拍拍胸口,“别小看我,我小时候可是一直逃命长大的,有一双可以去参加体育竞技的飞腿,很少有人跑得比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