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我就是觉得他烦,不想理他。”
“师姐,你还想不想脱单呀?依我所见,许医生缠着你、烦你,那都是因为他喜欢你,想要得到你的关注和回应。”
霍钰瑶望着窗外撩人眼的霓虹灯沉默了,她是想脱单,但不想要凑合。
回想自己从小到大,感情经历几乎是空白,读书的时候不懂事,对男生有过好感,但那都是单方面的。
大学时,她遇见了姜沛,对他苦苦暗恋至今都没有结果。
在找对象这件事上,被动的人总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她既被动又不愿将就,所以才拖到了快三十岁还是孤独伶仃的母胎lo。
微醺的霍钰瑶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她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昏暗的屋里只有玄关处那盏暗黄的灯亮着。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未读消息组组十余条,大都是许漾发来的,而她无心去看。
明天就要离开这座留有她足迹的城市了,平时不觉这里怎样好,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才明白,她已经渐渐把异乡当做家乡了,这种不舍甚至比当初离开家乡来这里求学的时候更强烈。
临睡前,母亲打来电话,担心影响到她休息,电话那头的声音细若蚊蝇。
“瑶瑶啊,睡了吗?我和你爸、你弟买了明天上午到你们那儿机场的车票,刚还赶在了你登机之间来送你,宝贝已经好久没回家了,这次又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妈妈真的舍不得呀”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只剩下哽咽。
“好~我等你们。”
她不觉间润湿了眼眶,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鼻子也又酸又堵,说出来的话带上了哭腔。
第二天,在催命闹钟的响声中,霍钰瑶睁开那双哭肿的桃花眼瞪视着天花板,昨夜她险些迷失在了纷杂的梦境中,就连醒来时都心有余悸。
一会儿梦见与父母道别;一会儿又梦见六年前机场上姜沛那冷漠决绝的背影。
最离谱的是最后一场梦,被姜沛狠心拒绝的她走出机场后,遇见了对她死缠烂打的许漾,他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跑向一处荒芜的空地,头顶上盘旋着一架直升机。
他说:“一枝花,我带你坐我的私人飞机去非洲,坐稳了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下一个场景就是他俩出现在直升机上,更离谱的是这驾直升机上就只有他两人,而许漾居然亲自驾驶飞机?
梦里的霍钰瑶问他:“你还会开飞机?你有驾照吗?”
许漾得意洋洋地笑着,还单手扶在操纵杆上向她炫耀:“开飞机有什么难得?驾照已经在考了,你不是不想和姜博士坐同一驾飞机吗?那我单独带你直飞坦桑尼亚!”
“什么!你没有驾照就敢开?许漾你这个疯子!我要下机!”
霍钰瑶正想推开门,却发现自己在半空中,傻啦吧唧的还说要下机?没有降落伞怎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