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缺了大德,一道菜把季舒白辣的泪花都出来了,她却没忍住,当众笑了出来。
待反应过来时早已来不及,众人都看向她。
“你笑什么?”问话的是卢俊年。
“没。。。。。。没有笑。”
“你笑了,我听见了。”
卢俊年没完没了,宋瑾一时分不清是哑巴季舒白好,还是滑头话唠卢俊年更招人喜欢。
待宋瑾收拾好情绪抬眼时,迎面对上季舒白那幽怨的目光。
长睫沾湿,凝成一簇一簇的,目光哀怨,鼻尖发红,看着怎么那么招人怜爱呢?
完了,宋瑾又想笑,慌得她脑袋一垂,再也不肯抬起。
几人瞧见她那样子,都转头去看季舒白,看的另外两人也跟着笑。
“舒白兄,你可真是,哈哈哈——”
卢俊年抚掌大笑,季舒白眉头微蹙:“真是什么?”
“真是叫人怜爱呀。”
“哈哈哈——”
这一回笑的不是宋瑾,不过季舒白气的却是宋瑾。
要不是她端上来这道菜,他怎么可能当众流泪?
季舒白气性上来,站起身子就要走,却被柴恒一把拉住。
“舒白,你生什么气?自打你从京师回来,气性就比以往大,整日板着个脸,如今逗你一逗,你也要恼。”
季舒白气的又坐了回去,只是拿一双眼睛瞪着宋瑾。
“就是就是,你呀就该娶个温柔娘子,平日帮你疏解疏解。一把年纪了,该娶亲了,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乞巧节还要跟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凑在一起。”
卢俊年说话间凑近了些:“说说,今儿七夕,可有收到哪家小姐送的荷包什么的?”
柴恒也没放过他:“改日我帮你叫个媒人来家,若是有人知道苏州同知要娶亲,不知道有多少人家递庚帖来,不怕你娶不到好姑娘。”
“啪——”的一声,季舒白没说话,一掌拍在桌上,声音响亮,另外两人登时闭了嘴。
“喝酒,不说,都不说了,来来来——”
“就是,放松放松,不说了。来,喝酒。”
宋瑾乘机开溜,没看见背后射来的怨恨目光。
一路上宋瑾倒是高兴的很,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就是想看板着脸的季舒白露出不太严肃的表情来吧,想想就觉得过瘾,以至于脚下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了。
谁知人还没走到厨房呢,就看见一个穿着金驼比甲的的姑娘朝她走来。
“文掌柜的?”
宋瑾赶紧作了个揖道:“正是在下。”
“哎呀,可找着你了。我是夫人院里的。夫人叫我问你,可有些给孩子吃的点心,要甜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