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瘦了些,眼窝更深,积蓄黑浓阴影。
“坦白来说,我所做一切,都是为明徽,所以我生命中绝不可能出现明徽不在这种情况。至于你所说一家三口的幸福快乐,是真相,还是你自欺欺人的手段?”
他语气夹杂锋刃,“你将一切罪责都怪在阿徽身上,可她实际什么都没做,平白承受你们无辜怒火。父亲怨她丢了脸面,您恨她让父子离心,可你们呢?你们就没错了?”
“我们有什么错!”
孙相宜辩白,气喘吁吁。“若不是她,你好好坐着霍氏总裁位置,不至于现在躺在病床上;若不是她,薛泯怎会和我离心,到现在不认我这个母亲。”
霍砚深冷静凝视。
一双黑眸不带感情,不带偏向,刺得她心惊。
“砚深。。。。。。”
孙相宜慌忙抓他手,却扑个空。
门外医生提醒探视时间到极限,拽她离开。
。。。。。。
下午,蔺霜得知孙相宜来刺激明徽,大骂霍家一家狗猪不如,都是变态疯子。
只薛泯冷静些,让蔺霜别太激动。
“下次我做前锋,她再来看我怎么骂她!”
明徽又笑,“我没吃亏,装精神病人恐吓要杀她,她跑了。”
且不说明徽只是心理问题,没有精神疾病;再者精神病患者杀人也分清醒状态和发病状态。
孙相宜被吓跑,大多是心虚。
“无论你说什么,以后我寸步不离守着你!”
蔺霜抱紧她胳膊。
明徽问:“不上班了?”
年假一周前就该休完,蔺霜又请了半月假期陪着她。
薛泯也是,他情况更复杂。
“不上了!”蔺霜答得雄心壮气,“薛总,我申请居家办公。”
薛泯瞥她,“你那岗位适合居家办公吗?”
蔺霜不语,装作没听到,又腻在明徽身边。
只是孙相宜这次来到底是为什么?
明徽心思重重。
为霍砚深?为她?为薛泯?
刘姨推门进房间,身后跟着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