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病情是伤口感染,殃及腹部各器官,其中子宫情况最严重,按常规手段,一定切除子宫。
“阿徽。。。。。。”薛泯拧眉,明显不支持她。
薛泯不懂医,但知道身体器官所在,一定有各自用处,即使阑尾,也有做储备库的价值。
“我恨他,是想手刃仇人。”明徽态度坚定,“他与霍宏山终究是父子,霍宏山心狠手辣,孙相宜却爱子如命,一定阻拦霍砚深真正入狱。我回到北城,进入霍氏地盘,早晚都是霍砚深掌中物。”
明徽想得透彻,眺望远方。
薛泯注视她眸,闪过的神采是眼底化作天幕,倒映明亮星空。
他想让这双眸重现神采。
“那我送你走。”
他忍不住,情不自禁。
“你不愿留下,我送你走。”
明徽偏头,震惊看他,“你说什么?”
“我送你走,你想去北欧去北欧,想去南美去南美,我要你自由快乐,我送你走。”
薛泯郑重,“但前提是,你治好病。”
心理医生找他密谈,建议系统治疗,让患者身心舒畅最好。
明徽的愿望是离开,他就帮她离开。
只要她快乐就好。
“不,我不走。”
明徽摇头,咬一口汤圆。
“上次的教训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明徽声音沉闷,情绪陡然变失落。
第一次是孩子,第二次是薛泯、刘姨、蔺霜。
她见不得关心她的人再流泪。
“国内事情我会善后,我会送你离开。”
薛泯声音坚决的像誓言,他又补充,“十年前,在师父师母灵堂前,我答应过他们,一定会照顾好你。”
明明是莫须有誓言,甚至是薛泯单方面“答应”。
明徽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