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心理使得杨患觉得陛下肯定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他自洛乾安他们一行人回去后,也没在参和赈灾救济的事。
可看着洛乾安站在第一列漠然的看着自己时,腿肚子直打抖,怎么比当今陛下还有气势?
“你就是杨患?”秦吴然垂眸看着终于罗里吧嗦说完的人,似随口问了一嘴。
“是…是陛下。”杨患也没想到前面人述完职就可以直接退下,为什么唯独自己,想擦擦额头冒出来的汗,可自己的手却僵硬要命
“你确定没有瞒着朕?”
听到这,杨患大惊失色,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头磕着地板,颤颤巍巍抖着音说,“陛下,您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知情不报啊!”
秦昊然看着他依然死鸭子嘴硬,最后一点耐心耗尽,直接从桌上拿起一奏折和一个杨患熟悉的方盒子丢了下去。
杨患那些侥幸心理看着这些东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血色全无,打着牙颤。
“拖下去,关进大牢择日行刑。”
话语一落马上就有人把杨患像死狗一样拖出去,地上留下一摊水迹,众人看了纷纷捂着口鼻。
刘罗晦涩的看了眼被拖着的杨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看着这摊痕迹,秦昊然更没心情了,想着已经没事了,大手一挥,“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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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乾安一下朝就赶着回来,也不理后面叫唤自己名字的人,抬脚迈进步子时,发现纪九凌正躺在躺椅上躲阴。
听见动静,拿开脸上的书,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光线,等在凝神一看时,发现穿着官服的洛乾安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回来了啊。”纪九凌还没有认真打量过洛乾安穿官服的样子,从上往下一丝不漏的看完。
暗紫色的官袍,中规中矩的设计,要是换在平常人身上就是一件彰显地位的衣服,可在洛乾安身上却变成人称衣服了。
本来就是个瓷娃娃,深色系衬着他这张脸更加勾人。
洛乾安看着纪九凌跟只刚睡醒的大猫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时,手都不知道该放何处,“咳你今天去哪玩了吗?”
“你过来些我就告诉你。”
看了眼两人的距离,洛乾安稍稍往前走来几步,纪九凌手长眼快直接一把拉过来,眨眼间,怀里就多了个人。
躺椅默默承受着两人的重量。
夏日微风徐徐,头顶的四季桂此时还开着小株的桂花,叶子绿的逼人眼,飘来的风都带着好闻的桂花味。
洛乾安就这样顺从的趴在纪九凌怀里,他们从生机勃勃的春相遇再到酷暑炎炎的夏……
“我今天去了街上看见了好多外族人”,纪九凌一手把玩着他一绺头发,手放在他的臀上,“还有一个小孩误以为我也是外族人,就问是哪的。”
“那些是鲜卑族的人,他们来朝贡,明天晚上会举办朝宴。”洛乾安—一回答她,“那你怎么跟那个小孩说的?”
“我啊,”纪九凌低头看了眼他乌黑的头顶,放在他臀上的那只手使坏的轻拍了下,还没等洛乾安炸毛,又用力按住他。
“我说我是中原人,我还有一个中原的爱人。”
本起身的洛乾安一听这话顿时卸了力,闷闷埋在她肩上说,“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
这回换纪九凌纳闷了,“我可以去?”
“可以的,家属都可以去。”
闷闷的笑声震着洛乾安的耳膜,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因为可以毫无保留的听到纪九凌的心跳,很安心。
“好啊,我是乖乖的家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