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爷的,他当时还信誓旦旦,那新猪种的猪会长到四百斤以上,比现在他们一年养到尾,最重才三百斤重的猪种重一百斤,要她大力培育饲养。
结果肉没涨上去,反而害了她这么多头猪,她回头再找他算账!
杨秋瑾咬牙切齿发号施令:“范大姐,都戴上口罩手套,叫上几个力气大的男同志,把病猪全抬着戈壁滩去,挖一个坑,把它们烧死,再把它们给埋了,然后再将整个猪场清扫干净,进行消毒。”
“这么多猪都烧了,连那头母猪也烧了吗?”范慧心疼的不行,“那头母猪,我们好不容易才养大,让她产崽的啊。”
“烧吧,如果不烧,引起其他猪也得了猪瘟,那会损失更多,长痛还不如短痛。”杨秋瑾也舍不得,但为了场里长久的利益,只能狠心做下这个决定。
她是场长,场里由她说了算,范慧再怎么心疼,得了她的指令,只能叫上几个男同志,开始清理病猪。
那些男同志跳进猪圈,伸手去抓病猪,大概是察觉到生命到了尽头,危险在即,许多病猪竟然临死前回光返照,拼命的嚎叫挣扎。
一时间整个猪场都听见那些病猪的嚎叫声。
两个小时后,远离养殖场的戈壁滩上,挖出两个大坑,几个养猪的男女同志,按照杨秋瑾的要求,把病猪们推进坑里进行焚烧。
当大火熊熊燃烧起来,空气中也渐渐弥漫起一股喷香的烤猪香味。
一位职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这么多的猪,被这么烧了真是可惜,要是拿来吃,不知道多香呢。”
其他几个职工对视一眼,一个女职工说:“都说高温能驱病毒,这猪被大火一烧,什么病毒瘟疫都该烧没了吧,要是拿来吃,也应该没啥问题吧。”
第89章
六月,边疆地区进入夏季,天气如火如荼,热得人心浮气躁。
院外的知了在大柳树上吱吱叫个不停,窗外蓝天白云,微风阵阵,也难以吹走心中的热气。
陈天佑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目光盯着窗外操场上一颗大树上叫个不停地知了,老师叫他几遍,他都没听见。
还是坐在他旁边,跟他同桌的王松月拐了拐他的胳膊,轻声喊:“天佑,刘老师叫你呢。”
陈天佑回神,对上讲台那个戴着厚重眼镜的中年老师,“刘老师,你叫我什么事?”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道:“陈天佑,再有半个月,就到期末中考了,你这个时候心不在蔫,心思不在课堂上,不认真复习,老师的提问你听不见,到时候考不上初中怎么办?”
陈天佑沉默片刻,抬头说:“刘老师,初中我能考上,我并不是不想回答您的问题,我只是有点难受,我可能生病了。”
“生病了?”同桌的王松月,第一时间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不烫啊。
然而下一秒,陈天佑忽然站起来,站在窗口,往外佝腰狂吐。
刘老师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拍他后背,“陈天佑同学,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跟我去校医室看看。”
“我不知道,我就是胃里不舒服,想吐,头晕,还四肢无力。”陈天佑吐完,有气无力的坐回凳子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别坐在这里了,赶紧起来,不舒服得马上去看医生。”王松月伸手去扶他。
他没拒绝,任由王松月、李老师扶他去校医院查看。
当杨秋瑾收到自己儿子生病,匆匆赶到医院休息时,陈天佑已经被校医带到部队急诊室就诊。
杨秋瑾在急诊室没看到人,找了一圈,在输液室,看见陈天佑蔫哒哒的坐在输液室的凳子上输液。
陈天佑从小到大因为太过调皮好动的缘故,身体练得很结实,很少生病,这是自随军以来,陈天佑第一回生病。
杨秋瑾看到他那副模样,心疼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胃里有些难受,浑身没有力气,其他还好。”陈天佑一脸愧疚的说:“妈,我没耽误你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