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呢?
魏照眸光闪了闪,是因为岑姣和岑如霜都姓岑吗?
她们的姓氏相同,那便意味着,血脉也许相同。
出于这种原因,只有岑姣发现了二楼出事,而自己丝毫没有察觉。
就在魏照心里渐渐有些焦急的时候,岑姣醒了过来。
乏力又疲惫,这是岑姣最初的反应。
她扶着床边坐起身,魏照已经迎了上来,扶住了她,“好些了吗?”
岑姣点了点头,那要命的嗡鸣声已经消失了,“岑如霜怎么样了?”开口后,岑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魏照扶着岑姣坐好,又倒来一杯温水,“我下楼的时候,岑如霜已经不见了。”
岑姣接过水,听到魏照的话,她的动作停了停。
“屋子里看起来有过打斗,可是岑如霜的衣服也不见了,我没在屋子里看到行李箱。”魏照顿了顿,“所以不能确定,岑如霜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掳走的。”
岑姣小口抿着杯子里的温水,仔细思索着什么。
等杯子里的水被喝了大半,她才开口道,“我想去二楼看看。”
魏照看着岑姣,虽有些担心,却仍旧是点了点头。
二楼平台上,那个“相逢即是缘”的标牌好好地立在那儿,只是像是被人撞歪了一样,原先该朝着下面的楼梯,现在却朝着上面。
彩灯也有半截坏了,剩下的半截闪烁,发亮,看着有几分滑稽。
岑姣进了屋子。
和刚刚魏照时离开前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的确是有过一场打斗。
里屋,也正如魏照所说的那样,衣服都被收走了,看起来,岑如霜自己也打算离开。
其他没什么特别的。
岑姣皱着眉停在了飘窗前,飘窗上,放着四五盆盆栽。
里头种着蝴蝶兰,已经开花了,满枝的花朵,被染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
有土撒在花盆四周,魏照走到了岑姣身边,“这些植物有问题吗?”他问。
岑姣摇了摇头,她伸出手,在那些碎土上捻了捻。
土有些干,在岑姣的指腹末端碎成了粉。
魏照看着岑姣的动作,“有人翻过这些花盆才带出的土吗?”
“这是峡谷里的土。”岑姣忽然开口道,她偏头看向了魏照,碎成了粉末的泥土从她指缝间落了下去。
魏照无端觉得有些冷,他看向岑姣,并不怀疑岑姣的话。
即便岑姣说的这话,让他周身发凉。
将整个二楼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一遍后,岑姣除了那出现在飘窗上的土外,并没有发现别的不对的地方。
岑如霜也和无人峡谷扯上了关系。
岑姣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她和二楼回来后,便一直没再说话,魏照出了门,他想找楼底下的摊贩们,打听打听,看看他们知不知道岑如霜去了哪里——只是这可能微乎其微,毕竟在出事前,外头安静得不像话,怎么想,外头的那些普通人都不知道这栋楼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岑姣盯着被他们小心翼翼收下来的那一小捧泥土出神。
峡谷里的土是被人带过来的吗?
岑姣想不通,她觉得神经被一块石头压着,扯得她整个人既烦躁又慌张。
只是岑姣向来不将自己的情绪投射到外面来。
魏照回来时,便看到岑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出神,半点没有被岑如霜的事情影响一般。
“姣姣,岑如霜是自己离开的。”魏照道。
岑姣这才抬了抬眼,她看向魏照,没说话。
“我问过了楼下卖水果的叔叔,他说不久前看到岑如霜和好几个人一起离开了,提着箱子,看起来急匆匆的。”魏照在岑姣身边坐了下来,他沉吟片刻,“路上的人不算少,如果岑如霜是被胁迫的,那时候她大可以胁迫,但她没有,显然跟那群人走,是她自己的意愿,或许是我们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