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痛苦地倚靠在齐郁身上,齐郁立刻松开攥着齐锦的手,担忧地抱着月明。“阿明,你怎么了?”“齐郁,我疼,带我回去。”“好。”月明终于受不住,晕了过去。☆、齐郁抱着月明,神色郁郁,眉间具是慌张,步履狼狈。齐锦在背后,看着齐郁,开口。“这便是逆天改命的代价。”齐郁闻言,眸子瞬间猩红,回头看着齐锦,面色青白,像是困兽挣扎。“我要的,从来只是阿明。”齐郁抿着嘴,满眸中只有怀里的人,不能再容下其他。任何阻挡我们在一起的人,都不该活着。……齐锦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楚辞找来,齐锦才回过神来。“下手真狠。”楚辞看着齐锦脸上的血痕,摇摇头。“走吧。”齐锦神色淡淡,走在前头,留下清冷的背影。楚辞跟在身后,神情复杂,总觉得齐锦自从那日被行刺后醒来,仿佛变了一个人,也不是变了一个人,只是有哪里不一样了。月明是在火热的怀抱中悠悠醒来的,看着六神无主的齐郁,忽然想起几年前,当月明将他送入宫时,这人仿佛天塌下来的样子,是被抛弃的绝望。“我睡了多久?”齐郁搂着月明,好像把人攥在怀里,这人便会是自己的。“晚上了。”原来自己睡了大半天了。“阿明,太医看不出你有什么病,你疼吗?”月明拍拍齐郁的肩膀,白着一张脸,笑道:“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一般人,这点疼痛,不算什么。”齐郁看着月明,紧了紧手指:“我知道,这是疼的。”齐郁捂着月明的胸口,感受着那里温热的气息,神情晦涩。月明看不得齐郁这般模样,她捏捏齐郁的脸,让齐郁看着自己。“我这是小毛病,时不时会发作一下,又不是天天发作,不怕。”“我会治好阿明的。”齐郁拥着月明,沉沉地看着月明的发顶。“好,我们齐郁这么厉害,一定会治好我的。”傻子,这是宿命,根本无药可治。齐郁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沉沉地笑了,低头看着月明,温柔道:“阿明,你要知道,我是因为有你,才正常的。如果哪天你离开我,我想,我会疯的。”月明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眯着眼,悠悠哉哉:“整天胡思乱想什么呢?阴森森地笑,吓唬谁呢?”月明看着又要鬼畜的齐郁,气得一巴掌拍了拍他,这孩子,动不动就鬼畜,这是病,得治。齐郁委屈地抓住月明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真讨厌齐锦。”月明打了哈欠,这觉怎么感觉就是睡不够呢。手上给齐郁顺着毛,不自觉想到齐锦今日莫名的言论,甚是不解。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月明是谁啊,现在面对齐郁的每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这小疯子在想什么。“嗯,乖,我也不喜欢齐锦。”月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只喜欢你。”得到满意的回答,齐郁这才窝在月明的肩膀上,嗅着让他安心的馨香,这才沉沉睡去。月明一边拍着齐郁的背,一边想着齐锦。齐锦今日感觉怪怪的,应该说,那日行刺,齐锦便开始变得奇怪了。之前,每次见到齐锦,月明觉得他还是不讨厌自己的,甚至有一份隐忍的情感。而今日见到他,月明明显感受到齐锦对自己有一种怨念,不甘,真的是见了鬼了。揉揉眉心,不再想这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月明细细看着睡着的齐郁,这人,入睡的样子真的是无害。齐郁和齐锦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长相,齐锦高不可攀,齐郁妖艳贱货。月明觉得虽然已经很久没被系统骚扰了,但是一旦自己违背命运的安排,自己的心便如刀刻般疼痛。还是不能鲁莽。醒来将近一年,自己其实也没有为任务做什么,这大把的悠闲日子,的确是自己苟来的。摩挲着红玉的轮廓,床上的红衣女子黛眉轻蹙,咬着唇,夜明珠的光芒洒在该女子的身上,绝美的脸在微暗的灯下显得虚幻,镜花水月。而红衣身侧,紧贴着一具修长的男子的身体,男子长了一副妖娆的面孔,紧紧搂着身边女子的细腰,在安睡。这样,也挺好。……禹王大婚,举国同庆,满城欢庆,连王宫里都沾了些喜庆。月明今日挑了件暗红色,披着金丝裘,插着凤钗,看着换下来的木簪,月明轻笑出声。这木簪是齐郁送给自己的,为了刻这木簪,齐郁的左拇指被削去一大块肉,虽然如他所说,他的伤口痊愈得很快,但当时的疼痛肯定是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