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部幸运值都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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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献清出差前,和崽崽说明了情况,商量得好好的,约定好她会在家里好好上幼儿园,乖乖地听妈妈的话,然后他会在五天后按时回家,给她带很多小礼物。
但是她睡前完全忘了他们之前做过的约定,很焦急地在找他,柏恩完全没有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
崽崽晚饭也没有吃几口,趴在她的小被子上呜呜地哭,保姆倒是娴熟地帮她顺气,温声哄她。
“太太您以前不在的时候,她也哭成这样。”保姆无奈道。
柏恩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她刚回来时对一切都不习惯,留在父母家里,徐献清带走她的那段时间。
他没和她说过,她也没有主动关心过。
因为她睁眼见崽崽第一面时,她还称得上乖,晚上也没怎么哭。现在想一想,崽崽当时肯定是害怕极了,她的眼泪对柏恩不起作用,却又只能依靠她,所以一动不动,乖得不行。
现在不同,这里每个人都在意她的眼泪。
柏恩接到了徐献清的电话。
他现在在酒店,西北春季的风很大,吹得玻璃颤动,发出阵阵嗡鸣声。
“崽崽在哭吗?”
他的声音在玻璃呜咽的对比之下堪称温柔。
柏恩答:“嗯,她可能还需要适应一阵儿。”
“你把电话交给她,我和她说说话。”
柏恩过去拍了拍小孩子的肩膀,将手机递给她,“是爸爸。”
崽崽两只小手抱住手机,抽噎道:“你,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我们先前说好的,”他提醒她,“你明天要去上幼儿园。”
“你不带我走,谁来保护你?”她有点崩溃,哭得更厉害。
“不,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需要照顾好你自己。”
“你会不会死在外面?我会不会没有爸爸了?”她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自顾自地吓自己。
她害怕他死掉的时候,就会去找他,看他好好的,再去一边玩,她一直都很有责任感。
“不会,我不会死掉,至少没那么轻易死掉。”他无奈极了。
自从他给她念了一本关于死亡的绘本,她总是提心吊胆,这不太好。
“你担心我,就打电话给我,我不是给你一块手表吗?”
她跑下床,从自己的玩具箱里找出了他送给她手表,捏在手心里,可怜兮兮地应了一声。
折腾到大半夜,崽崽总算是睡着了,或者说,是累睡着了——哭也很耗费体力。
保姆将打瞌睡的柏恩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接过自己的手机,一看,他们两个人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真惊人。
“人还在吗?我挂了。”
那边很快传了男人熟悉的声音,“晚安。”
对方沙哑低沉的嗓音让柏恩想到了那天下午的发生的整个过程,她的脸红了红,匆忙地回了一句“晚安”,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