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她有前科,徐献清不会是怕她又跑了吧。
然而另外一个念头却急速地占据了她的头脑。
万一、万一徐献清根本不是崽崽的爸爸呢?
其实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接近和犯罪呢?
这样的想法一旦升起,就怎么都摆脱不掉。柏恩抱紧自己的女儿,面色灰暗地缩在角落里。
果然,相信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这种事情实在太可笑了吧。
她还那么小,离开父亲三个月,可能早就不认识自己父亲长什么样了。
仔细想了想,有很多细节都非常的可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献清还问了她的名字,说明他们两个之前可能根本不认识。
崽崽虽然经常搞破坏,但是从来不撒谎,手机大概率是被其他人故意弄坏的。
外面的那些工人绝对是提前安排过来的,很可能是他们的同伙,是迫不及待地来接收她的房子吗?
对方人手多,这下她逃跑的难度更是难上加难了。
徐献清把行李塞进了后备箱里,刚上车关上门,就见柏恩的肩膀颤了颤,背对着他往角落里缩。
?
他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有些百无聊赖地目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柏恩战战兢兢地问:“那些人可靠吗?”
他以为她过于操心,于是耐心地解释:“很可靠,你不用担心。”
根本没法放心下来,柏恩勉强笑笑。
田间的土地泥泞,道路狭窄,车开起来很费劲,难免会有些颠簸。
车身一个起伏,柏恩便抱着崽崽从车的一边滑向了另外一边,撞到了徐献清身上。
柏恩:“……”
大概是觉得好玩,崽崽“咯咯”得笑了起来。
徐献清把她扶了起来,看见她脸色发白,多问了一句:“晕车吗?”
柏恩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
他皱了皱眉头,对着毫无自觉的女儿道:“徐款冬,从妈妈身上下来。”
“哦。”崽崽磨磨蹭蹭地从柏恩的腿上下来,坐在了两个人中间,然后摇了摇柏恩的手,眼神天真地询问:“妈妈不舒服吗?”
“可能是有一点点晕车,没关系。”她生怕自己露出来马脚,强颜欢笑。
没关系个屁!
手机不在身边,她现在是完全与外界隔绝了,没法求助。
车厢内很安静,柏恩一直望向窗外,等待着一个有转机的机会。
“车还要开多久啊?”她问。
“不堵车的话应该再两个小时就能到了。”司机小张积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