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远处有人嚷嚷,两人都是一惊,沈亦白郑重的看看他,她没打算听他说这些。“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可以一样,没必要为了我违背自己的本心,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能理解,我也愿意认同。”她到底是回过味来了,明明是一个人,非得主张可以做不同的选择,这不得搞出毛病来。“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这呆子,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哪怕理念不同,也不是不能在一起。”她师父和师娘不就结成了伴侣?一个天真烂漫,说一不二,一个朝令夕改,有点颠三倒四。“当真?”“当真,自然当真。”“哎哟,这水太急了。”“杆子呢?”沈亦白眯着眼睛往远处看去,只见一个人头在沉浮。“先救人,咱们先救人吧。”不过到底用不着他俩,等两人到的时候人已经被拉了上来,沈亦白定睛一看,这人还有点眼熟。“周宝全?”黎志清认得他,周宝全惊慌失措,但听见有人喊他名字也是一愣,抬头看见黎志清赶紧站正弯腰施礼。“见过黎公子。”“你怎么掉下水了?”周宝全闷着声音没说话,沈亦白看着水面飘着的两本书若有所思。“学生一时不察,这才落了水。”机会难得,沈亦白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问出心中疑问。“你哪里人?”“学生,牛犇镇人。”哈!竟然真这般有缘分。讲真沈亦白其实一直没见过那位大少爷,但她知道他名字。“那你可知道我?”周宝全看了看沈亦白,如今她是沈夏草的模样,硬要说的话,他是见过的。当初沈夏草来找柳春樱,他远远瞧见过一回。“学生记得。”“帮我和春樱姐问好。”“是。”她果然没有记错,周宝全是周府大奶奶家的长子,去年文考高中,也是没想到会在朝都看见他。她当时在周府,都只是在下人堆里待着,并没有正经打眼看过这个大少爷。但听柳春樱的意思,应该算是一个通透的人。“二小姐可还好?”周宝全听着沈夏草的询问,也是斟酌再三。“二妹自请去了学安堂。”“学安堂?”“一群姑子建立的女子学堂。”黎志清好心给她解释,看着她不知道的那是什么地方。“你把妹妹送去了尼姑庵?”周宝全一阵摇头,极力否认。“没,我没有,虽说外祖有想把她送走的意思,但我没答应,我问了她的意思,她想去学安堂求学,我便同意了。索性家里现在的事情,学生能做主,母亲也没意见。家父的过错已经造成,我不能让她再受到压迫。”“那挺好,她无辜,造孽的是她母亲和你父亲。”“学生明白。”事已至此,沈亦白也不好说什么,看他没事,黎志清示意一番便拉着她离开,那边周宝全施礼送别。“他会不会很奇怪,为什么他家一个丫头现在成了黎家少夫人。”“世人怪人怪事多的是,他有空想这些倒不如想想怎么应对同僚的排挤。”这话“你是说有人欺负他。”黎志清给她脑门一点,“这不显而易见,那场殿堂测试,就他和奚遥答得不一样。”奚遥是温追,自从露了那一面之后就在大王那里,旁人自然寻不了他的晦气,可周宝全就不一样了,实打实的普通人。不过黎志清对他还是有几分赞许的,小小年纪,能扛住同期的压力,坚持说出自己的答案。要知道那群文臣对后来者总有一种拉帮结派的想法,刚入仕的学子到了朝都,第一项就是拜门庭。“他是个好的,他爹是个孬种。”沈亦白虽没和他相处过,但架不住柳春樱说过他好话。“这倒是稀奇得很,他爹怎么个孬种。”“他爹把自己亲生女儿当妓女一样送到老男人床上去给磋磨。”沈亦白表达很少修饰,因此粗鄙且直击人心。黎志清也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冷哼一声,脸上冷了几分。虎毒尚且不食子,是怎样的心理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不管那个垃圾,你和我说说你怎么当丫鬟的。”旁的不说,他很好奇沈亦白怎么当丫鬟的,沈亦白这样的脾气。“我没伺候人,我当那种粗使丫鬟,挑水,喂猪。”不说还好,一说把黎志清给整得有点小情绪。“好大的福气,能喝我们家沈仙尊挑的水。”“你这脾气来得也怪,他们给的工钱不错了,我很知足的,朱凌他们那才叫苦,拼死拼活才拿几个铜板。而且他的媳妇就是我之前的小管事,叫柳春樱,那也是个好人,十分和善,对我也是极好的。”“你挺喜欢她。”,!“还行,她人很好,小姑娘脾气劲劲的,怼起人来丝毫不输阵。”说着话,黎志清回头看了眼周宝全,笑着拿帕子给沈亦白擦头发上的雨水。“在那个镇子里你最:()重生之炮灰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