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探出头,洒下银光,洞内斑驳月光。
见山洞高阔且凹凸不平,藤木顺着山洞顶部裂缝,往下偷窥他们。雨水滴落,坑洞积水。
脸颊尚留有她余温,他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咕噜——”声打破洞中静谧。
“夫君在介浪背上昏过去已久,现在肚中饥饿,实属正常。”
温念掏出袖中点心,萧泊接过。
糕点细碎,说是面粉都不为过。
“不准看!”他声音微弱沙哑,毫无震慑力。
她将他脆弱姿态一览眼底,无所谓回复,笑容虚伪,“夫君说的是。”
见她习惯一如从前,他由衷道:“你还是老样子。”
鼻子闻到臭味,看向腹部,一层层布料紧紧围绕,鲜血浸透。
温念似是没听到一般,继续盯着外面老虎。
月光打在她面庞,像铺了层银纱,富有朦胧美感。
见她默不作声,他识趣闭嘴,转头,对上介浪视线。
两人无声坐着……
“为何只有你看哨?”
“轮流看哨,只是刚好到我看哨。”
她态度冷淡,见她不复府里热情,他很是不习惯。
萧泊感觉到眼睛有异物,用手擦眼。
“帮我……”
温念以为他抹眼泪,让她帮他。
男人就是麻烦。
细如蚊声,温念忍住困意,推开他手,见他睫毛和眉毛都沾上不知名丝线,手中动作放轻,轻轻一捋。
萧泊眼睛舒适些许。
瞧着时辰已到,温念叫醒介浪、茂眠,两人接替看哨任务,她睡下。
介浪上前,向萧泊小声禀报。
“公子,据我观察,娘子举动一切正常。”
他颔首,“继续盯着。”
点心入肚,喉咙堵塞厉害,萧泊走到水坑边,掬水,喝下。
见公子无大碍,介浪泛起困意,靠着墙壁,梦周公。
一直假装睡着,观察别人,累得慌。
萧泊假寐,那触感挥之不去。
次日众人精力恢复,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些许。
老虎依旧在洞外,他们只能在洞内静坐,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