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扶起他,邯面将他一巴掌扇醒。
“呸,狗奴才,来日你不得好死。”
听及他声音充满愤懑,温念见邯面抹去脸上口水,恼羞成怒道:“有娘生没人养的贱种,你快给我喝下去。”
邯面用力捏住他嘴唇,将白粥灌下。
一阵剧烈咳嗽声响起,邯面得意道:“我们走,让他慢慢吃。”
见门上锁住,钥匙钻进邯面腰部香囊,温念打算紧跟邯面。
“我先去如厕,你先回去,我稍后便来。”
天助她也!
他走入附近井溷。
拿出粗布,温念将其绑在面上,掩住口鼻,躲在井溷暗处。
井溷由茅房和猪圈组成,茅房联通猪圈,并建在高处。
空气中酸腐气味浓烈刺鼻,似是要钻进她每一寸毛孔,胃里翻滚,难以抑制。
老东西,上这么久都不出来。
她犹豫是否假扮劫匪进去时,终于,见他出来。
邯面全身舒畅,“现在舒坦极了。”
一刹那间,她冲出来,从他背后踹他两脚,用上十成力度,趁机拿到香囊。
见他脚下不稳,跌进猪圈中。
身旁铁铲立着,铲子黏着不明物质,仿佛暗示她下一步动作。
……
“哎呦,别打别打,我是人不是粪!”
悦耳声音落入耳中,温念边离开边道谢:“感激不尽。”
回到关押处,解开门锁,她唤起他,“是我。”
走到他面前,蹲下,见他脸上遍布淤青,她心里难受。
温凡皱眉道:“阿姐,你身上好臭。”
语气尽是嫌弃。
她愣住,不假思索飞上横梁,警惕万分。
土屋木门敞开。
“这门怎么没锁?”男人疑惑,火冒三丈,“邯面,我念你是府里老奴,跟我十年,你就这么替我做事的?”
见来人身后跟着邯面、四喜,约摸五十,一双下斜眼,粗眉,脸颊凹陷,一张嘴,就让人不自禁看他牙,一口牙齿黑黢黢,拥挤排列。
与人说话时,仿佛下一秒,牙齿就要蹦到对方脸上。
邯面跪地,身子不停哆嗦,“老爷,奴婢关上了,奴婢发誓,千真万确。”
“是啊,老爷,我亲眼见到他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