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不知来龙去脉,警惕又震惊地来回看了看自家小姐和?这名侍从。
信云撇过一眼明秋的表情,忙又补充道?:“是少爷亲手做的,刚出锅,还热乎着呢。”
宋衿禾怔然一瞬,轻声嘀咕:“谁稀罕啊。”
说罢,面不改色地接过食盒,鼻尖也同时嗅闻到了诱人的食物香气。
信云完成任务就此离去。
宋衿禾提着食盒走到桌前坐下。
食盒盖子打开,一阵热气腾腾。
冰糖莲子羹,油酥黄金虾,脆皮肉卷,辣炒香丁,浇汁虎皮豆腐。
宋衿禾惊愣地吞咽唾沫,送来的吃食已?是完全超出她的预料。
就连关上院门随后而来的明秋也不由惊叹:“这么丰盛啊。”
甜的咸的鲜的辣的。
像是下厨之人不知享用之人的口味,便各种味道?都?尝试了一遍。
又贴心地考虑到一人食有限的食量,每份菜都?仅一拳大小,便可每道?菜都?尽情享用。
*
信云返回禀报此事时,盛从渊脸上表情淡淡的。
仅有唇角不自觉上扬一抹浅淡的弧度,险些没能在人前顺利压下去。
入夜,灯灭,屋内陷入黑暗之中。
躁动的热火却令人辗转难眠,甚比知晓宋衿禾退婚之时。
祝家的惨状在劣事传出之后少不了盛从渊在背后添砖加瓦。
他怒极这个人渣赢得宋衿禾青睐,竟又如此辜负她。
却也卑劣窃喜,她身边再无令他眼红妒忌的未婚夫了。
他不得不奢望,自己或许也能得有重新靠近她的机会。
他已?是极力控制自己不去遐想。
这些年他这样做过无数次。
热浪下涌流窜全身,与叫嚣不满的欲念相抗衡。
要么让它炙疼着自我消停,要么溃不成军被它拽入情。潮。
一向是成败参半的。
他不是圣人,也从没有外人所认为?的那般冷静自持。
胜过一半也需拼尽全身力气忍得心尖酸胀,辗转反侧直至大汗淋漓。
溃败之时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只能在事后迷茫在罪恶的懊悔中,却还不知餍足。
盛从渊躺在床榻上,煎熬的胀痛再次伸出魔爪无声引诱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难忍。
但他不想触碰自己。
多?次的落败让他尝尽败果。
弄了也满足不了,反倒助长欲。念更加汹涌。
他任由额头?青筋跳动,热火席卷全身,小腹轻颤着逐渐绷紧肌肉。
或许是捕捉到了一丝能击溃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