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牛也没吃草去,找崔钰去了。
崔钰和崔栖迟也知道了,山上来了人,不过看这人不像是什么大儒,再说也是清漪她们救上来的。
崔钰也见了见肖十疋,初次见面,也聊了许多,只是这肖十疋说话晦涩难懂,崔钰还得理解着,很费劲。
崔钰回来,进过这人,崔栖迟也大笑,“哎,既然救了他,就不要嫌弃他,好在也是大唐的栋梁,将来更说不定,这次他丢了银子,我还有一些,临走就给他盘缠,让他能顺利的参加科考吧!”
“我看他就是个酸腐的举子,朝堂要是有了他,还不让人——?”崔钰正说着。
“口舌有龙泉,亦为三尺剑,出言六月寒,何其哀也!”来的正是吃饱了溜达的肖十疋。
崔栖迟倒是能够听得懂,知道他讽刺崔钰,背后说人,乱嚼舌根。
崔栖迟一笑:“屋内言浅浅,屋外耳更深啊!”
肖十疋脸一红,拱手道:“在下冒昧,多有打扰!”
崔栖迟也读过一些书籍,刚才的意思就是偷听的人也是一样,非君子所为。
“虽是深夜,也可进来,不必拘泥!”崔栖迟言道。
这肖十疋不再客气,也进了屋中,崔钰拿了一个长凳。
三人互通名姓,寒暄几句,此时,柳萱也到来,四人长聊。
“肖举人此去科考,我等也要去京城,我们可以同路!”崔钰道。
“不错,只是我要在幽州等待同学,小住盘桓数日,这科考定在三月十五,现在走其实还过早一些,可能不能与你们同行了。”肖十疋道。
“已经是举人了,功名可期,老兄您不可限量啊!”崔钰又道。
“哪里,君子长于天地,必是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肖十疋道。
“好志气!”刕凤桐不知何时也到了,是来看崔栖迟的,听到肖十疋的谈话也赞叹了一句。
众人再次见过,肖十疋一礼,让出了凳子。
“不必客气!兄弟请坐!”刕凤桐道。
“嗯,这可不行,这孝悌二字就是榜样,此乃仁之本也,我也得敬重兄长,不可逾礼!”肖十疋正色道。
他找来一个小板凳,规规矩矩就坐在上面。
“您若是高中,可有什么想法?”刕凤桐见他正襟危坐,气度不凡于是问道。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除了严刑峻法,也要以德心治,我若为官,定将仁义礼智信推己及人,只有人人孝悌仁爱,国家必定井井有条!”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术业有专攻,是这方面的才适合做何事,不可梁代柱,马当牛。”
“说白了,俺们也知道,当官难,做好官更难,这次要是考上了,就进朝堂,考不上,俺就回家做个上牧监主簿,造福一方。”肖十疋连道。
“你会家乡话啊!”崔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