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宝才手刃了两仪宗岳涪,自晓得岳沣心头是如何纠结,但行礼过后,也未再与后者说话,而是朝着其座旁的卞浒长揖拜道:“敢问可是石山宗掌门卞浒前辈当面?”
“卞某诚惶诚恐、不敢当康掌门大礼。”卞浒当即立身站起,作揖回礼。
他此前便听说过康大宝这位费家嫡婿,但今番还是头次得见。若说之前,卞浒说不得还会自恃身份,与康大掌门摆摆长辈架子。
但如今嘛,谁不晓得,康大宝之妻费疏荷是被费南応夫妇当亲女儿养大的,金丹女婿,他怎敢慢待?!
“不知卞前辈可否方便移驾说话?”
卞浒偷偷瞟了眼岳沣脸色,确认了后者面上并无异样,这才应道:“哦,自无不可,康掌门请。”
卞浒应是应了,却不想是被康大宝径直拉到了他那处位置。
这桌上却不是如卞浒所想,坐的都是别家衙内。与康大宝同列此席的,皆是费家歙山堂的栋梁:
费南笏、费南风、费恩华、费恩行、费闻等人,便算在颍州族地那些族人也都加上,也称得上是歙山堂的后起之秀了。
康大宝能列此席,也足见他这费家嫡婿的身份货真价实。
卞浒心头自对其又高看一分,康大掌门这些年名声可是越来越响。前些日子老牛山上那么多的筑基真修,包括费家修士在内,愣找不出来一个比他风头更甚的。
三两戟便能将岳涪这等后期修士划得身子稀烂,这等本事的筑基真修,在左近几州里头可甚是难找。
须知道,岳涪可是两仪宗某峰峰钤的得力竞争者之一。
这费家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巨室大家,果是慧眼识英!
按照坊间传闻,这康大宝从一庸庸碌碌堪称潦倒的三旬练气,成长为屡斩真修的强横筑基,也不过才用了二十年左右罢了。
这费南応,真是会调教后辈,只用这点时间工夫,便将康大掌门培养成这般几无短板、独挡一面的栋梁之材,无愧他是个能成中品金丹的!
卞浒虽是新晋假丹,但自觉凭着自己这番身份,已经不足以令得如今康大宝这般礼遇了,心头正诧异之间,却听得康大掌门开腔言道:
“晚辈之所以失礼僭越、叨扰前辈,却是因了一个不情之请,还需得劳烦前辈。”
“康掌门太过客气,但凡卞某力所能及,但无不从。”
康大掌门得听此言,面上的笑意便又浓上一分,继而便是拱手抱拳,诚挚言道:“我有一世侄,正拜在贵宗门下列为真传。此番借着伯岳之喜求得能与卞前辈相聚,却是要请托前辈多加照看。”
“原来卞某门下弟子还与康掌门有这等渊源,”卞浒语带讶然,一时不晓得是该惊该喜。继而言道:“却不晓得是哪个弟子?”
“晚辈这世侄出自洪县贺家,名唤元禾的。”
“贺家,贺元禾。”卞浒眸子微微一缩,这名字虽不熟悉,但他却已了然。“多半是哪个小家出身、资质又差,靠着些资粮,在宗门内求了个真传的名头。”
“贺师侄却是我宗门内不可多得的良材美玉,就是康掌门不嘱托卞某,他也是个有前途的,若不然便是我这石山宗掌门的失职了。”
“多谢前辈。”
“康掌门客气了,我。”
卞浒正待要再客气几句,却听得堂内登时嘈杂起来,却是费南応出来了。
二人话头一滞,都以为费南応是要先与在座的贵胄宾朋言些什么,却不料这新晋的故城侯径直走来,开口言道:
“康大宝,你来,我与你讲。”
(春运开回来真难受,大家先容我缓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