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强迫你的?”
就在周绵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苏柏突然开口道。
他的肩膀真的很宽阔,很让人有依赖的欲望。
周绵出神的想着。
她的无言使得苏柏摄紧了拳头。
“他做的时候我没有抄起台灯砸他的头,做完也没有趁他睡着用枕头闷死他,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尝试往他饮食里下阳痞药。”
周绵皱着眉,一本正经的进行着残酷的自我批判,“即便昨夜逃掉了,也没有报警抓他。”
苏柏禁不住掀起眼帘,直直的看向她。
周绵却将脸埋了下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有短暂的交汇。
她说:“这让我觉得,我所有的反抗都只是做做样子。”
苏柏嘴唇抿的发白,他的目光穿透镜子,又回到现实里的周绵身上,“那天为什么会跑到他那里?”
“吴秘书说他病得快断气了,我一时母爱泛滥,想着朋友一场,得给他送送终。”
周绵皱着眉,眼皮突突的跳着,“然后就被他俩合伙关起来了。”
苏柏拧着眉心叹了口气,“这不怪你。”
周绵一听这话眼泪都快下来了,苏柏的宽容比责怪更让她羞愧难当。
“可到底是我放不下他。”
许许多多她刻意忽略的东西,现如今像密密麻麻的线困缚住心脏着嗓子说一呼一吸都极端困难。
周绵哑:“苏柏,我从中学起就爱慕他,我渴望这个人太久了,已经融进了骨子里,成了习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抹去的。”
苏柏只是静静地瞧着她,“这些我一开始就知道。”
周绵歪着头疑惑的看他,“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明明没有多久,你为什么……”苏柏将手掌罩在她脑后,额头抵着她额头,“我期望着有一天能把你心里的角色换成我。而且,真正跟你相处起来比我想象中还要愉快。”
周绵感觉缠绕在心脏上的线“吧嗒”崩断了一根,疼的人一缩。
她低声道:“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局面,你的家人,你母亲,肯定不能再同意这门亲事。”
“他们不会知道,堂姐亲眼看着我带你走,发生什么都有理由解释。”
原来是这样。
这是你要和我完完整整做一次的原因。
周绵眼眶发热,“可假使我怀孕呢?”
“……”
苏柏很久没有说话,面上看不出表情,连眼眸都沉寂的像一潭死水,脖颈上却青筋暴突。
如果说周绵在白慎勉面前还能肆无顾忌的辩斥,苏柏这种隐忍不发,大怒也不露獠牙的性子真真让她无从下手。
时间悄然流逝,周绵从昨晚起就没吃什么东西,又消耗掉太多体力,在洗手台上坐久了有点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