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毛病,回头真要帮她改改。
杜鹃话多,见谁都喜笑颜开,热情客气,包打听还碎嘴子。
这在普通人里没大问题,东家长西家短的,生活本就是无聊的琐碎。
可是当她们跨入特权阶级,这就是致命的毛病,听到了不该听的,多说了一句旁人不想听的,就会稀里糊涂丢了性命。
“哎哟哦,小姐,你揪我肉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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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还在同谢韫之说话,大意是带其他爷去别的客栈投宿。
王大和刘大勇也吃饱了酒水,起身准备走人,打算跟店家一起。
孙雨薇不想离开师兄,斟酌道:“师兄,外面下雨没关系的,我和母亲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谢韫之:“好。”
孙雨薇暗喜。
然后,孙雨薇搀扶母亲出门,坐上马车,谢追等人鱼贯而出。
谢韫之头都没回,径自上了二楼,脚步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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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店外漆黑阴凉,谢韫之的私卫站在小店门口,一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明所以。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众人去看谢追。
谢追戴着面具,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纯粹做梦。
常喜掐住下巴,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公子深不可测,单独留下探查,肯定是那些人有问题。”
孙雨薇从马车内探出头,满心忧虑:“师兄会有危险吗?”
常喜:“有危险的是他们,孙小姐放心,公子做事必留后手。就像这次围剿玉昆山贼匪,先让谢追打了前阵,他再出其不意,如神兵天降,杀了他们个片甲不留。”
王大:“……”
刘大勇:“……”
不是,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商量要灭我们新结识的兄弟,是当我们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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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身子娇。小,芍药杜鹃铃兰三人挤一间,月季夜里照顾木芙蓉,和她睡一块。
杜鹃临睡之前,又来溜达一圈,鬼鬼祟祟:“好奇怪,那位谢郎君不是要了一间上房给他家女眷嘛?结果他自己倒住上了。”
木芙蓉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显:“杜鹃。”
杜鹃:“什么?”
木芙蓉:“别人的事少打听,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杜鹃吐吐舌头:“小姐最近像个老妈子,老爱训人。”
月季白她一眼:“小姐就是平时太没架子,你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木芙蓉懒得去揣摩谢韫之的想法,他那个人表面看着清雅端正,实则自大狂妄,最喜欢自说自话,我行我素。鬼知道他想干什么。
被褥铺好,木芙蓉一掀被子盖到底,蒙住头脸:“都早点睡,明天一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