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注意到她躲闪的动作,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片刻后,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睛。
“哭什么?”
云听矢口否认:“我没哭。”
徐清聿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和薄而冷的唇,像他这个人一样难以接近,又想要靠近。
云听的心跳乱成一片,她恍惚间生出一种荒唐的冲动,“如果亲上去会怎么样?”
这个想法让她猛地惊醒,赶紧低下头,拼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徐清聿盯着她,声音有几分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云听抿紧了唇,却死死地咬住不敢吐露心声,过了很久,她说:“对不起。”
徐清聿没有理会她的道歉:“把脚伸出来。”
云听犹豫了一下,慢吞吞伸出脚。
脚踝红肿,但并不严重。
徐清聿拿起冰袋,敷在她的脚踝上。
他的睫毛很长,眼睛半垂着,神情沉静,让人不敢出声打扰。
冰冷的触感瞬间袭来,云听强忍着不动。
犹豫了片刻,她再次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我……上次喝醉了。”云听小声说,“不是故意要、要占你便宜的…”
徐清聿动作一顿,指尖在她脚踝上停住。
他抬眸,看到她肩膀和锁骨上的“吻痕”,沉声问:“云听,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云听张嘴,语无伦次道:“我…我不知道。”
徐清聿放下手中的冰袋,冷笑一声。
短促的笑声,像一记无声的讽刺,将周围的空气拉低至冰点。
他慢慢俯下身,靠近云听,低沉的声音压在她的耳边,如冰冷的刀刃一点点划开她仅有的镇定:“你吻了我,咬破了我的嘴唇,还哭着说……”
“哭着说,要和我结婚。”
云听瞪大眼睛,“什、什么?”
徐清聿的手指拂过她的锁骨,那动作明明是轻柔的,却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云听一直以为徐清聿外表冷酷,内心是温柔的。
毕竟,每当她狼狈不堪时,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照顾她。
她也见过他在诊室里,低头仔细倾听病人的诉说,语柔和而耐心,即使是最细小的症状,他也会认真地记下。
云听记得有一次,一个小女孩因为害怕打针而号啕大哭,徐清聿蹲下身子,与小女孩视线齐平,用轻柔的话语安抚她,还从口袋里变出了一颗糖果,逗得小女孩破涕为笑。
然而现在的他,似乎换了一个人。
“怎么,不敢承认了?”徐清聿直起身,“你又想说你认错人了?是酒吧门口的男人?”
“云听,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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