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备了新发现的线索,外面做了布控,其他同行潜入者准备就绪。
这次行动很简单,预计在二十分钟内完成捉捕。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在开门时出现了意外。
门打不开。
刷卡和拧把手都没有反应,紧接着,一双手从后覆在她的肩膀上。
少年赤着脚,穿着她的外套站在身后,湿漉漉的头发不断滴水,“你不要我了?”
霎那间,慈未头皮阵阵发麻,通讯器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空气变成了浮动的热浪,视线中只有模糊不清的虚影。
朦朦胧胧的,时近时远的。
心脏像掉进了锅炉中,在开水咕噜咕噜地炖煮下沸腾,鼓胀,躁动。
她感觉很热,有股劲集中在一处无法宣泄,憋得慌。
“我好怕,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入耳的声音像隔着纱。
慈未身形踉跄,转身倚靠住门板吸气。
肩膀上的手下滑至腰侧,勾起她的衣摆:“留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慈未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可能过去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一两秒,她吞了吞唾液,垂下头沉声问:“什么都可以?”
“当然。”
“擦干净”。
“什么?”
“我的鞋。”
他发丝上的水落在了她的鞋面,她说:“给我擦干净。”
“……”
眼前人凑近慈未,像是以毛孔为单位观察她的脸,呼吸拍动鼻尖,眼睫划过眼睫,最后贴在她耳边哼哼了两声,“行,我给你擦。”
他蹲下,一手捧起脚,一手用手背在鞋面上掠过,手指顺势滑到脚踝慢慢朝小腿方向前进:“上面……要不要擦擦?”
慈未视线恍惚一瞬,眨眼间屋子里的一切物品都消失了。
铁架床,乱糟糟的工具,甚至是墙面,一点轮廓虚影都看不到,视线里只剩蹲在身前的人,只能听见他十分具有蛊惑性的声音。
她抬手抚摸他的侧脸,手指寻到柔软的唇摩挲。
他愉悦地哼出声,用舌尖触碰指尖,挑起来诱敌深入。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湿哒哒的唾液浸润手指,正是棋逢对手酣畅淋漓马上能丢盔卸甲之际,慈未却猛地捏住他的脸,凌厉地冷嗤:“手太糙,我是让你用舌头,擦干净。”
“……你玩我!”
即便看不清,慈未也能感受到眼前人怒火高涨,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还拍开她的手作势要起身。
她以迅雷之势扑过去,膝盖顶住对方腹部碾压脏器,双手掐住他脖子:“不是你主动让我玩的么?”
他闷哼一声,任凭如何痛苦也不开口求饶。
刚才看轮廓虚影时头晕眼花,此刻零距离压制的姿势倒让慈未琢磨出几处疑点。
少年瘦小,湿衣服贴上皮肤能看到根根分明的肋骨,身下的人却处处大了几个size,从挣扎的幅度分辨四肢修长,胸压起来宽阔厚实。
强壮结实的身板不可能是爬几步都哆嗦的Omega少年。
他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要做什么?
身材能锁定的范围太大,别处不说,最起码军区遍地是高壮的Alpha。
慈未腾出一只手往他脸上摸,他凶恶地甩头闪避,丝丝缕缕的东西从掌心一划而过。
是头发,很软,很长。
“躲什么?”她掐住脖颈的手愈发收紧:“长得丑还不让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