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我这边结束还早。”赵华致把家门的密码告诉她。
春满应了声好,发动车子。
在医院呆了一天,一身消毒水味很难散去,春满不喜欢这个味道,先回家简单收拾了一番,才拿着电梯卡上了楼。
六位数密码核验成功,家里打扫的阿姨循声望过来。没等春满表明来意,对方自顾道:“你称呼我林阿姨就好。接到赵先生电话我把饭菜热了一遍,要现在吃吗?”
春满觉得更局促了,笑了下,说:“可以。”
“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再准备。”林阿姨布置好餐桌,说。
现有的两菜一汤,春满一个人吃都铺张了。她忙说:“这些就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赵华致交代过,春满吃饭时,林阿姨并没有闲聊打扰。等春满吃完,收拾碗筷时,她才适时出现,把活儿接了过去。
春满看了眼时间,也不确定赵华致还有多久回来,便在客厅里陪猫玩了会儿。
林阿姨打扫完厨房卫生后便离开了,赵华致还没回来。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猫咪身影灵活,但脚步极轻,春满从地毯上坐到沙发上,逐渐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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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华致回来时,见家里亮着灯,视线朝家里粗略地扫了一圈,没看到春满。
心底的失落没等涌现,踱步往客厅走时,赵华致发现了侧躺在沙发上睡着的人,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来。
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又睡了多久,睡容安详又宁静。
赵华致把睡在春满胳膊上的奶油抱走,帮她掖了掖挡着脸的头发。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皮肤,温热、柔软,赵华致贪恋地想再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又怕不知轻重地吵醒她。
视线一寸寸在她眼睫、鼻梁上描摹,最终停在她红润的唇上。
一时间,欲望如开闸放水,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再止步于“想要触碰”这么浅显的状态,身体内仗着“倾慕”作祟的恶性因子,煽动着他“想亲她”的旖旎心思。
赵华致单腿屈膝,以极其虔诚的姿态跪在地上。
他的影子笼罩住熟睡的女人,此地此刻,随便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但赵华致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般,什么也没做,只是长久地注视着她,很久很久。
久到赵华致以为春满已经熟睡,担心她在沙发上睡得不舒服,想要把她抱去客房休息。
手臂从肩膀下穿过,赵华致没有忘记春满肩膀上的伤,费了些时间才寻觅到一个稳妥的角度,另只手穿过她的膝弯,把人打横抱起来。
看着高挑的人,体重比预想中要轻。
温香软玉靠在胸膛上,赵华致觉得自己心跳的节奏已经失控。
他却恨不得这个过程无限延长再延长。
谁知事与愿违,刚走两步,怀里的人苏醒,因为不适应刺亮的光线皱了皱眉,本能地往赵华致怀里躲了躲。
“吵醒你了?”
听见赵华致的声音,春满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缓缓睁开眼,望向他,一两秒后,说:“先放我下来。”
离沙发有段距离,赵华致没特意折回去,把她放到地上。
春满刚醒,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以为踩得是地毯,试图站稳才后知后觉自己踩的是赵华致的家居拖鞋。
“不好意思。”春满一着急,脚底打绊踉跄了下。
幸好赵华致拦着她肩膀的那只手还没有撤走,及时扶了一把才避免她摔跤。
赵华致说了句“没事”,反射弧极长地解释道:“我没想做什么,看你睡得熟,想抱你到客房休息。”
春满轻轻地嗯了声,站稳后松开他的手臂,没延伸这个话题。
赵华致看着两人间拉开的距离,比正常社交要近一些,比亲密关系要远一些,问:“医院那边还顺利吗?”
春满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才从方才一系列小插曲中回神,想到自己滞留在他家的原因,正色道:“挺顺利的。谢谢你联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