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无奈地笑:“记着呢,生日礼物一早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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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赵昭儿呼朋唤友地叫了一屋子朋友。
春满除了他们兄妹俩谁也不认识,独自坐了会儿,没等觉得无聊,被赵华致叫了出去。
“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春满不由得好奇:“去哪里?”
“之前答应过你的,我的博物馆。”
说是博物馆,其实是一幢独立的别墅楼,就在附近。
赵华致像是有收集癖一般,把自己从小到大使用过的比较有代表意义的东西先按照种类,然后再按年纪集中收集、展示出来。
用过的手机电脑和游戏机、小说漫画童话书、各种ip的周边。
陆地滑板滑雪双板单板、摩托头盔、赛车模型、乐高手办高达。
足球篮球球鞋、球星签名的队服。
各种型号的单反相机、无人机。
各种比赛的奖牌。
等等。
无一不体现赵华致成长经历的丰富和趣味。
春满逐一看下来,心里最大的感受便是,他是个很长情且认真的人。
经过某个展区时,赵华致在春满发现前,不动声色地把一副展示画翻过去。
结果反倒让春满注意到:“什么?不让看?”
在春满狐疑的眼神注视下,主动把展示画翻转过来。是一副油画,人像,画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
从笔触和画风来看,和周围的几幅画出自同一人之手。再看周围摆着写生用的工具和全套颜料,不难猜到赵华致过去学过油画,这些画都是他的作品。
意识到这点,春满不由得重点观赏这幅人像,好奇地看向赵华致,大胆地猜测:“前女友吗?”
“没有前女友,我画着玩的。”反正被春满看到了,赵华致也没瞒着,他把画拿起来隔空摆在春满旁边对比了一番,实诚道:“说出来你可能难以理解。这是我遇到你之前的理想型。”
确实很少有人把自己的理想型画出来。这种标准不该是很模糊的概念吗?春满一时被逗笑,指了指画上的人,问:“你是依据什么画出来的?”
“记不清了。”赵华致仔细回忆一番,确实没找到原因,只笼统地说,“我父母感情很好,对我们兄妹的教育比较开放,我不说很早便开始期待爱情,也是比较早熟的那类人。进入青春期后经常被问到‘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或者“没有遇到喜欢的女生吗”之类的,被问得多了,我就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就有了这幅画。”
春满重新打量这幅油画。
与其说画的是一个人,不如说画的是一种感觉。没有具体的五官,连轮廓都是不清晰的。
春满目光落回赵华致身上,问:“你觉得我和她很像?”
赵华致斩钉截铁:“不像。”
春满只觉疑惑,没等发问,赵华致继续说:“正因为不像,所以我没敢相信自己对你一见钟情。我先是把对你的感情定义成对‘救命恩人’的感激,然后变成对‘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的困惑。”
说着,赵华致把展示画放回去,就像放下一段人生,“我用了很久才推翻这个既定标准,认清自己的心。”
春满若有所思半晌,发问:“有没有可能我也不是对的人?”
赵华致打断她的质疑:“这个问题只能交给时间来验证了。”
“你说得对。”春满被说服,认同地点点头,没在这里过多留恋,视线继续看别处。
又逛了会儿,春满来到一个四面墙壁都是空白的房间,角落的圆台上摆着一套VR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