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李广利此次故意在途中停留足足两日。若非关键时刻我出现,恐怕要酿成大祸!”
“结果事之后,陛下竟然不处置,反而还可以包容。”
刘据无奈道:“父皇包容李广利,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多余的话不说。”
“单说你与其定下的演武之争。”
“靖儿,虽说你有天佑在身,但为父不得不说,你还是中了李广利的计!”
“石先生已经跟为父说了,李广利根本不与你单比,而是选择一千人从多方面来比。其就算在沙场上再平庸,但毕竟有数次胜仗,且陛下明面要保他!”
“这些年其掌控我汉室精锐,甚至舅舅当年留下的精兵,这些年也明里暗里投奔于他。他只需要在精锐中选择精锐,一千个百战之士,你从哪里选出这些人,去和他们斗?”
“此……已非天佑所能干涉的啊!全是人力!”
刘靖知道,父王说的这是事实。
这一次,再大的天佑也没法干涉。
毕竟,同一片上林苑内,大家的环境都是相同的。
“罢了,为父从此前的太子府宫卫,以及宾客之中为你挑选一些身手好的,但愿能用……”
刘据话还没说完,却见前者已经摇头,“不用,我已经另有人选。”
刘据一愣,转而神情放松,笑道:“你也跟为父想的一样,对,就是去找羽林孤儿?”
身后,石德一直在旁听,此刻听到这儿也是连忙道:“我就知道,景皇孙定早有准备,羽林孤儿虽然不如期门军,这些年因为陛下沉迷长生,在上林苑广修宫殿的原因。也没有如以前培养这些羽林孤儿。”
“但毕竟其是羽林卫的后备军,相比其他优势明显。”
“更重要的是,陛下最看重武备人才。对别的容忍度为零,但对能真正征战沙场、立下军功的武将,却是惜若珍宝。”
石德喜道:“景皇孙此次甚至不用赢,极限状态下哪怕打个平手,不!甚至是略输一筹都没事。在陛下眼里,估计也算李广利败。”
看得出来,石德虽然不看好刘靖,但是对此次的演武,却抱着非同一般的期待感。
不过想来也正常。
如今的汉室将领青黄不接,刘彻本人又是极度的“战争狂”,能征善战四个字在他眼里,估计可以一比“延年益寿”了。
然而,就在两人欣喜之际。
刘靖却泼了一层冷水。
“羽林孤儿虽然好,但陛下不可能给我太多,一百人数已经是极限。”
是啊。
两人很快回过神来,均是觉得自己高兴太早。
在其呆滞之际,刘靖也忽然问道:“此次京畿周边,灾民之内,青壮几何?”
刹那间。
刘据怔怔的看向刘靖,脑海之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缓缓浮现。
……
一路到达未央宫。
群臣纷纷入殿等待,刘彻则是换了一身衣物,就即刻来到殿内。
刘靖所猜没错。
群臣第一件事,就是纷纷指责自己,当初蛊惑天子前往凉州,差点让天子、让汉室遭到大变。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刘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在场官员全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