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盛柏西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起身,绕过简尧风就要离开驾驶舱。
一只手从身后紧紧抓住他,用的力气很大,就像要把他捏碎。
盛柏西回头,简尧风皱着眉,表情有几分痛苦。
“等一下。”说完,简尧风低头捡起假发重新戴回盛柏西头上,又掠过扔在一旁的蝴蝶结颈带,从座位下面拿出一个盒子。
盛柏西在看到简尧风从盒子里拿出什么来的时候,瞬间就愣住了。他欲言又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能僵硬地站着,任那双手骨节分明的手再次触碰到自己的脖颈。
简尧风取出了东西,靠近盛柏西,伸手在人脖子上那条细长的疤痕和喉结上摸了摸,出声问:“什么时候伤的?”
盛柏西咽了咽口水,老实回答:“十年前。”
简尧风指尖微动,低头凑到了那条疤痕处,对着它吹出一口气。又用指腹轻轻摩挲,眼里出现很深的波澜,表情隐忍又心疼。
低垂的眼眸映出简尧风的模样,盛柏西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摸摸那浓密的纤长睫毛下温柔的眼睛。
他不知道简尧风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这么执着,但他很喜欢,贪婪地希望简尧风能够一直这样。
触碰他也好,温柔地注视他也好,说些意味不明又充满关切的话也好。。。。。。
就这样停在这一刻,久一些再久一些。
他果然还是很喜欢简尧风,喜欢到就算伪装被识破,本应该克制而决然地退回原位不再靠近一厘,但仍然贪恋着有简尧风在的温暖空气,仍然想要和人产生一丝粘黏。
“戴这个吧,那个坏掉了。”不舍地将手指从盛柏西脖子上移开,简尧风看了看地上的蝴蝶结颈带,扬起手中的粉色项圈。
盛柏西没说话,简尧风就当他答应了,解开项圈套到盛柏西的脖子上。
整个身体前倾,双手环过脖子,像拥抱的姿势。
粉色项圈上镶嵌了晶莹的钻石,前端坠着一颗很小的云朵飞机模型。
戴好项圈后,简尧风拉回身子,又伸手去摸了摸。
像被套牢的天鹅,以后就是属于他的所有物。
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真心夸赞:“很漂亮。”
盛柏西也伸手去摸,和简尧风指尖相碰,被烫到。
他迅速收回,深深看了简尧风一眼,准备离开,被再次拉住。
“别跑。”简尧风靠过来,在盛柏西耳边低声道,“今晚去酒店吧,我们谈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