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怎耐此气,钢牙咬响,把条金箍棒揝了又揝,说道:“断不能忍,既教害我性命,见我捣他锅碗,砸他家门,推他人参果树,将五庄观打去。”
说罢。
行者持金箍棒打出五庄观,丢开手来,一路解数乱砸。
悟净张望那茶饭,细细一看,说道:“二师兄,此茶饭之毒,不似害命之毒,却似个教人无力,昏阙之毒。”
八戒囔囔道:“左右是毒,无碍,无碍。”
那行者可不曾听这等,那条铁棒,没高没低,一顿乱打,门窗见了捣毁,锅碗见了打砸,有墙推墙,有树推树,真有个推山移岭的神力。
……
话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姜缘正在丹房炼丹,时不时教导真见,却也安宁自在,他身在此处,仙相在此,无有魔障妖邪胆敢犯山。
真见架火拉风,不时与姜缘谈说,请教真人一些修行之事,于教导下,他大有所进。
一日,真见架火之余,说道:“大师兄,此外丹与内丹,有所通也。”
姜缘坐在一旁,笑着点头道:“正是,此二丹自有所通,天地数下,无有不通之处。”
真见叹道:“师弟却是命定与内丹无缘也。”
姜缘问道:“怎说?”
真见道:“闻听大师兄言说不少内丹之理,知修习内丹者,多为未曾破身之纯阳元男,师弟当年未曾勘破生死前,便已破身,注定与此道无缘。”
姜缘道:“师弟,未曾破身,乃修行快些,然则若是一心修补,亦有机会。反而是晚年之人,方是难修。”
真见问道:“大师兄,为何晚年之人难修?”
姜缘道:“晚年之人,根源不稳,身中四药有所枯竭,如是肾亏,则是根浅,有道是‘根不深则叶不茂’,如是心亏,则是源浊,有道是‘源不清则流不长’,心肾为主药,肺肝为副药,晚年之人,心肾有衰,故是难修。”
真见道:“我记大师兄修行金丹道,有数百载矣,怎个不曾有根亏,源浊,辛亏大师兄便曾功成。”
姜缘笑道:“一来我不曾破身,自幼明志,元神所护,二来有太玄清生符,豫鼎等物所护,自是无事。”
真见恍然大悟。
姜缘正要在说些什么,忽是心有所感,他即与真见交代一二,出了府外,将府门大开,但见有只白鸟飞入。
他见白鸟即知五庄观有危。
前者镇元子大仙曾来,将五庄观相托与他,只道若有飞鸟来,即是五庄观有危。
姜缘见之飞鸟,不敢有误,他回身与真见言说,使其看洞府一二,取了拂尘,使个‘庆云法’,一起祥云二十四万里,往五庄观去。
须臾间,姜缘驾祥云而至五庄观,他站在云端,朝下一望,但见孙悟空挥舞金箍棒,大闹五庄观,打得五庄观这里塌,那里陷,真个威风八面,大有昔年大闹天宫之状。
姜缘暗自心惊,道:“这猴儿,怎闹成如此,将人参果树推倒,打砸五庄观,管是瓜碗瓢盆,一应打砸,此作是何理。”
他曾大梦《西游记》,那猴儿就是在五庄观应劫,也不该是这般。
他正是不知猴儿何故这般大怒,按落云头,便要下去一问。
(本章完)